时间向前进到木叶四十六年四月,春暖花开之时。
这天,自来也来到了关押林檎雨由利的地方,将她带出来审讯。看守诧异于自来也的到来,因为自来也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不爱干审问俘虏的活的。
“姓名。”
“忍刀七人众。”
咚!
自来也一拳下去,审讯室的铁桌被他敲得叮铃桄榔,声响震天,就连屋子都有些晃动。不仅是林檎雨由利,守门的木叶忍者也被自来也突如其来的发飙吓了一跳。
“...林檎雨由利。”林檎雨由利毕竟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而且出身于纪律最差的雾忍,面对自来也那要吃人的眼光心里犯怵。自来也算是歪打正着。
“那天你都看见了什么...”自来也直截了当地进入主题。
“......”林檎雨由利没有说话,然而她的表情证明了那似乎是一段极为不快的回忆。
“用人质来逼迫对手放下武器,雾忍当真就这么不择手段吗!?”
“那是栗霰串丸的主意,我不支持也不反对,在战争中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你们木叶没少做类似的事...”林檎雨由利想摊开双手表达自己的不屑,无奈镣铐的束缚让她动弹不得。
确实,打起仗来谁还管世人眼光,各种阴险毒辣的手段都会向敌人阵营招呼,谁都没有资格去指责别人。所以自来也尽管满腔怒火,可无处发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事件的幕后主使揪出来,他不信“忍刀七人众”这么个打手组织能出现擅使诡计的人才,精准狙击了木叶冉冉上升的新星之一月野真澄。
“你说的栗霰串丸,就是被杀死的雾忍?”
“是。”
“如果他是主谋的话,他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你最好老实交代是谁在背后操纵你们!”一旦涉及到身边的人与事,自来也便会从散漫的状态中觉醒,形同脑力全开的毛利小五郎。
“我不知道。那天他和我碰面的时候,手上已经有人质了,我根本不知道他从哪里虏获的。”
“那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有,他只让我跟着他就好。”想了一会后,林檎雨由利答道。
线索断了。
栗霰串丸虽然残暴,但是作为雾忍暗部,他保守秘密的水平比其他人高太多。
据小南说,前往汤之国的外交使节团里多数是和她一样的年轻人,这项任务由半藏亲自派发,目的是增强两国经济上的交流。那天在田之国和火之国的边境地带遭到了以栗霰串丸为首的雾忍暗部袭击,他们杀死了其他所有人,唯独留下了小南。
前因后果全都是谜。
再然后自来也所知道的便是五尾化的真澄以一敌二力战栗霰串丸、林檎雨由利。那时候小南还没有失去意识,她平生第一次见到真澄尾兽化,而且是完全体的五条尾巴。伴随着强大的力量的,是首度失控的月野真澄,她以近乎疯狂的速度毁灭着眼前所见的一切。不过即使是这种状态下,她似乎还保留着一丝人性,几次在栗霰串丸想要玉石俱焚的时候用身体为小南挡下攻击。
自来也心力交瘁,算上上一次,真澄已经二度陷入危机,虽然有不可抗力的因素在里面。但是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不可避免地一部分源自她个人英雄主义的性格。当年的弥彦、小南、长门、真澄四人,和自来也性格最相似的就是月野真澄:豪情烈胆,粗中有细。他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从前的影子。
那时候,自来也曾经分别询问过四个人将来的志向,其余三人的回答都大同小异,唯有真澄明确表示对建功立业不感兴趣,她只想守护好身边的人。
她有一句话让自来也印象很深:“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无法保护好,有什么资格去谈理想?”
最近的两次战斗证明了她不是只会说空话的人,当自己的学生或者同伴遭遇危机时,她总是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以保全他们。
然而这恰恰是自来也最担心的地方。
从得到答案的那一刻起,其实自来也就有将她带走的想法。最终另外三人的请求,促成他下定决心。根据他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所见所闻,像真澄这样内心纯善的家伙最容易因为战争的伤痛而堕入黑暗面,为了避免可能出现的坏结果,带她到一个相对安定的成长环境是最实际的选择。
可惜天不遂人愿,第三次忍界大战爆发,作为木叶一员的月野真澄不可避免被推上了战场。
战争才进行了不到一年,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战斗方式就让她两次大伤。照这样下去,她的身体能撑多久?她舍己为人的精神又能撑多久?
曾经的自来也也和真澄一样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想法,可是一场战争让他认识到原来世界上有很多事自己根本无能为力。不断死去的同伴、战争孤儿、大乱的天下,对于热爱和平、推崇普世价值的自来也来说简直是折磨。
她会是那个预言之子吗?
...
另一边,天海和尚把一个与月野真澄衣着、长相甚至动作都一模一样的少女领到了真澄和老陈面前——当然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此时身处真澄在木叶村的家中。
“她是谁?”陈魁峰和真澄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我就是你,月野真澄。”她走到真澄面前挽住她的手,怜爱地望着她满是迷茫的双眼,“我是你的影分身。”
“能解释一下吗?高僧?”老陈挠挠头,似乎抓住了一点线索。
“我想等她的老师回来后再作详细的说明,这段时间让她们俩单独待一会儿吧。”
“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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