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彦站在三忍的面前,伸出了左手,却迟迟没有说话。
“...你想干嘛?”自来也见面前这个小孩行为古怪,不由得感到好奇。
“分我点食物!”
“你的父母呢?”自来也皱起了眉头。
“死了...在这场战争中,被忍者杀死的。”
自来也停止了咀嚼,沉默不语。看来尽管他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这等残酷的事实由面前不到十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时,还是让他沉痛不已。
纲手和大蛇丸也与自来也一样,表情复杂。
“给,饼干。”自来也把剩下的饼干全递给了弥彦,这样的举动出乎纲手预料:“自来也,你...”
“小南、长门、真澄,出来吧...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听到弥彦的召唤,我知道交涉成功了。于是我在小南的搀扶下,和长门一起从桥墩背后转了出来。
纲手在看到我受伤的左脚时,眼神明显变了又变。
“这是怎么受伤的?”自来也也看到了我包着绷带,却还是一直在渗血的左脚,于是问弥彦。
弥彦一五一十地将那天我们出门找野菜,却不幸卷进他们三忍与半藏战斗的经过叙述给自来也听。
听完弥彦的讲述后,自来也的表情很凝重。
“纲手,给她治疗一下吧。”自来也转向纲手求助道。
“啊?”
“就算我拜托你,不会耗多少查克拉的啦。”自来也双手合十,苦笑着说道。
“你真是同情心泛滥...”纲手也没过多埋怨自来也,毕竟她对我们也是心有愧疚。她这样说算是同意了。
“来,躺在这儿。”自来也不由分说把我抱起来放在刚刚他们坐下休憩的地方,让我平躺好别动。不知为何,他高大的身影让我很有安全感。
纲手把缠绕在我脚上的绷带拆开,仔细查看了伤势后对我说道:“喂,小鬼!我要把你脚上嵌进去的土渣都取出来,这样会很疼,你要是受不了就不做了,但是后果是你的整只脚会烂掉,你二选一吧。”
“纲手,不要吓她,她毕竟只是个小孩。你...”自来也本来还想继续说的,被纲手狠狠瞪了一眼,只好把话又吞回肚子里。
我从裤子上撕下来一串布条塞到嘴里,示意纲手可以开始了,雷厉风行的手段让纲手吃了一惊。
嘿!别瞧不起我,怎么说我也是成熟的人了!难道说你以为我会先哭一阵,然后再拽着你的裤腿求你?能让三忍中脾气最火爆的纲手姬吃一回鳖,我就很满足了!
“不错,小鬼!有志气!”纲手似乎很欣赏我的果敢。
想当年,关公刮骨疗毒,谈笑自若。而如今只是要从我的脚上取些颗粒而已,我又怎么会怕?
“自来也,按住她。”纲手的右手亮起了蓝色的“火焰”。
这就是查克拉手术刀吗,好帅气的招式。
当蓝色的查克拉火焰接触到我的伤口上时,比之前受伤后还要强烈的疼痛即刻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紧紧咬住嘴里的布条,紧绷身体强忍着这种撕心裂肺的痛。
纲手控制着查克拉流动以达到模仿各种外科手术器械的功能,专心致志地处理我的脚伤。不得不说身为日后名扬天下的医疗忍者,年轻时的她水平已经让我大开眼界。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从开始到现在没说过话的大蛇丸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貌似对我很有兴趣的样子,但我不知道此时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当手术完成的那一刻,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那样瘫软下去。忍受了很久的煎熬,终于可以解脱了。
我感觉自己近乎虚脱,想抬手,手却不听使唤,我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将嘴里的布条吐出来后,就一头倒在石凳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之前由于剧痛而发冷的身体渐渐回暖,豆大的汗珠不停往外冒,有些都顺着鼻梁流进眼中,模糊了双眼。
“真澄!”弥彦他们急忙凑了上来。
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我又不是要死了,一个个的摆出这种苦瓜脸干嘛?看来我得用笑容告诉他们——我没事,就是有些累而已。于是我竖起了“V”字胜利手势。
“呼...”见此,三人才放下心来。
同时,另一边的纲手已经将我的左脚用绷带重新包好。
“走吗?”大蛇丸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并非我所熟悉的那样苍老沙哑,而是中气很足那种。顿时让我对他的印象好转不少,原来作为阴暗面代表的蛇叔也曾有如此阳光的一面...
“嗯,早点回村子。”纲手点头道。
“喂,他们要走了,怎么办?”
“跟上去!”
“那真澄怎么办,弥彦?”长门很担心我的体力问题。不过这是关键时刻,我怎么会掉链子呢!再苦再累也得咬牙坚持!况且要我来选的话,我也是一定会拜自来也为师的,与所能学到的忍术多少无关,我认为他是火影里最伟大的导师,没有之一。
见我能自己站起来,长门也就没再提出异议,倒不是说他认为我已经恢复了。一起相处这么久,他知道我有的时候会很固执。
“走吧!!”
...
在不算宽阔的驿道上,木叶三忍在前面走着,我们四人跟在后面。他们的步伐很快,我们得小跑着才能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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