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王仲哥也说不好那到底是虫子还是什么其他诡异的东西，总之……
有一些如同毛发一样细小的东西在欢欢脸上来回的蠕动，又似诡异的肉芽从欢欢体内钻出来。
它的情况，很不对劲！
“可怕吗？”欢欢问道。
此时王仲哥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收回目光，没有说话。
此时否认反倒落了下乘。
欢欢自嘲的笑了笑：“没事……没事，我知道的。我知道有多么的……”
它用手比划了一下，却最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又笑了一下掩盖过去。从始至终，它的声音都很柔和，与平缓。
“吃点东西吧，这些东西都是干净的。”欢欢说着，伸手拿着叉子将一个龙须饼叉到小盘中，端着小盘慢慢的吃着。
“……遗物的副作用？”
欢欢缓缓摇了摇头，它摇头的时候脸上半透明的“虫子”变得更加活泼，好似随时要钻出来离开它的身体一样。
“知识的副作用。”欢欢说道，“我之前告诉过你，不知名来历的知识具有很大的……缺陷。这就是副作用。不过没事的，过一阵子就好了。”
它叹息道：“是我贪婪了，主动寻求了……我还不应当去理解的知识。有一些，涉及到这个世界本质的知识，如果自身实力不足、或者前置知识不足，那么仅仅是了解到就可能变成我这个样子。被不知名的力量污染。”
——这就是老爷子从来不跟我说过多信息的原因吗？他拿捏不准哪些会污染我。
王仲哥心中闪过一丝明悟。
“陪我聊会吧，我想放空一下自己的脑子，有点太累了。”欢欢把盘子放在桌子上，身子往后靠了靠，似乎真的很疲累的样子。
“第二次了。”王仲哥看了看四周，“你早就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这次，你是怎么知道的？用你的‘知识’？”
“简单的推理就知道了。”欢欢解释道，“你的能力不适合在主战场和奇袭战场，和我一样，所以会被派来这里拖延我们的用来拖延你们的军队。嗯，赫拉格在哪里？我想想看……那么强大的实力应该在主战场吧？不，当然不，以他的性格……”
它看向了东面，不可思议的说道：“他该不会是用遗物配合，自己一个人去堵了东面的战场吧？！”
王仲哥：“……”
“哈！哈——”欢欢吸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的安排就成功了一大半呢。”
王仲哥双手死死抓着副手，眯起眼睛：“这次的攻击，果然也是你捣的鬼。”
欢欢一脸漠然——或者说以它的脸也看不出表情了：“我捣的鬼？我真的，能够差遣那些经历过多个世界的灾难行者吗？到最后，还不是你们人类自己选择了毁灭自己？”
“……”王仲哥沉默。
“喂……问你点事。”欢欢身子往前探了探，“你说……我到底是‘灾厄兽’，还是‘灾难行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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