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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荣亲王里的列祖列宗灵位有序的排着。
百里煜跪在祠堂的正中间已经有不少时间了，天已黑。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百里煜！”敢这么叫百里煜的人估计就只有月沫一个人了。
百里煜也没有回头，而是拿眼神瞟了一下旁边，他看见一双白色的绣花鞋站在他身边。
月沫在百里煜身边坐下，放下手中的两坛老酒。
“喝不？”月沫用百里煜嚣张的调调对百里煜说。
“你不恨我？”
月沫耸耸肩，恨什么呢，有太多的原因了……“我找不到可以跟我喝酒的人。”月沫的话让百里煜想起从皇宫回来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心情复杂的他当真想一醉方休，可是也找不到可以一起喝酒的人，不知怎么的却想到了月沫，即便当时很讨厌她，此时此刻月沫的心情一样。
月沫递给百里煜一坛子酒，自己直接卸开盖子猛灌一口，用胳膊肘碰了碰百里煜。“哎！百里煜，其实想想你也没什么错，为了自己爱的人嘛。”月沫笑笑说，都是过来人，也爱过人犯过傻。
原本跪着的百里煜此刻也坐在了地上，举起另一坛子酒大喝一口，烈辣涌上心头。百里煜眯眼说道：“说的你爱过人一样，这么懂！你个傻、子。”
月沫沉默不语，说道爱过人，她爱过一个人渣，要是输给一个女人还好可是她却输给了一个男人，这真是让月沫受伤。而在傻、子月沫的记忆里她也爱过一个人，说不上爱吧，犯病的月沫又怎么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呢，只是傻、子月沫惦记过一个人。
一个让她想过念过的人。
那是一个穷秀才，因为生活落魄在外流浪，偶然间进入了月府教了月家的女儿们几个月的书诗。在月沫的记忆里，穷秀才简直是神一样的人物，他可以和傅竹清归为一类，属于清秀和书画的气质，月沫总受欺负穷秀才却经常帮助她，所以在月沫的心里对穷秀才有一抹说不出的感情，那是爱的萌芽。
可惜早早被扼杀了。
百里煜看着月沫在出神，眼神似乎飘的很远很远，眼里有淡淡的幸福和思念。这副傻呆呆的表情让百里煜笑“哈哈哈！傻、子你不是吧！”
听到百里煜的笑声月沫瞪眼看他。“干什么！”
“我看你的眼神似乎有种情窦初开的样子啊！”
情窦初开……月沫扯了扯嘴巴，两个世界的年龄加起来她都有三四十了，还情窦初开。
“不是吧！”百里煜半相信半疑惑的说道。
月沫的神情告诉了百里煜答案，百里煜叹了口气说道：“为什么呢？这是老天给我开的玩笑么！你不愿意嫁我，我也不愿意娶你，你有惦记的人，我有我鸿儿，可是，呵呵。”说完百里煜再度猛喝一口。
月沫也跟着喝。
“月沫！”
“嗯？”
“我现你好像不是那么讨厌。”
月沫白眼，她本来就不招人讨厌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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