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客户打电话。
“丽美，我小林，对不起，设计稿可不可以延缓一天？”
“怎么了？小林，你不是第一天做这个行业，怎么会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么？小林，信任你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拖稿，每次都能够交出满意的稿子。如果你交不出稿子，那么我们只能够非常遗憾地说再见。”
林若亚沉默不语，里美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没有问她要违约金。
这就是职场，残酷的职场。
整整一天，林若亚似乎都是在打电话，她说得口干舌燥，到最后已经无力。
没有一个人肯给她延迟一天，林若亚明白，在商言商，如果等她一天，那会让他们少赚很多钱。
何况，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敢保证，明天她是否能够接近电脑，能够将那些设计图发过去。
短短一天，她就丢了七八个客户。
真是可笑，前一天她还沾沾自喜，即使不去找工作也不会饿死。
而只是一天，她就丢了三分之一的客户。
而剩下的那些客户，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能力保留。
夕阳西下，司徒皓下班回来。
佣人又开始汇报。
“林小姐已经在楼梯坐了一天。没有吃中饭，什么也没有吃。”
司徒皓皱了一下眉头，松了一下领带，将靠在楼梯上的林若亚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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