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儿说着，打开了录音机。
“这个老寡妇……这个臭婊子……这个小骚货……哈哈哈……”
手机里面传来一阵阵不堪入耳的骂人和狂笑声。
为首的警察眉头一皱，转身扫视着金大中等人，沉声问道：“你们为什么骂人？骂得这么难听，像什么话，给人家道歉。”
金大中指着卓维英，理直气壮地道：“警官，她欠了我们一百多万，两年了，现在还有整整一百万，挨几句骂有什么委屈的，她要是现在把钱还清，我金大中二话没说，马上给她跪下，作揖磕头，赔礼道歉。”
警察又转头对着卓维英道：“他说的是真的？”
卓维英脸色忧郁，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警察马下脸来，不无责怪地道：“你欠了人家那么多钱不还，也不应该呀。”
林仙儿忙道：“警察大哥，我们是借了他们的钱，可是没有这么多呀。两年前，我爸为了扩大生意，借了他们八十万，年息百分之二十，没想到我爸生了重病，医了几十万，还是没有医好，那八十万就没来得还，结果就滚到了一百多万，今年以来，我们已经陆陆续续地还了二十多万，还有一百万。警察大哥，他们的公司做的是高利贷生意，国家明文规定，这是扰乱金融秩序，是犯法的，希望你们把他们抓起来，查封他们的公司。”
“臭婊子，你放屁！”金大中指着林仙儿，破口大骂起来，“我们的公司是经过工商局审核注册的，是照章纳税的，是正规合法的民间信贷投资公司，你那死鬼老爸借钱的时候干什么去了？你妈干什么去了？借钱的时候说得好听，现在还钱就想赖账了，老子告诉你，没门！一百万，一分钱都少不了！”
“喂喂喂，怎么又骂人了？不许骂人！”为首的警察招呼着金大中。
“呸！”
金大中狠狠地吐了口口水在卓维英面前的柜台上。
“这样吧——”警察看着卓维英跟林仙儿，“你们大概什么时候还钱？”
林仙儿道：“警察大哥，你们不调查他们的公司了？”
警察平静地道：“他们的公司是工商局的事，跟我们没关系，你可以向工商局反应。”
林仙儿质问道：“他们违规发放高利贷，扰乱金融秩序，这是违法的，怎么会跟你们没关系？”
警察板起脸来，很是生气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怎么办案需要你来教吗？你们既然知道人家是高利贷，为什么还要去借钱，你傻呀？今后这种事没必要报警，浪费我们的时间，你们想办法把钱还上就行。”
看见警察生气，林仙儿一下子就哑了口。
警察又指点着金大中等人，“你们几个，要钱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许打人，不许骂人。我们走。”
说着，一挥手，带着几个警察往门外走去。
林仙儿急了，跑出柜台，拉着那个女警察的手臂，哀求地说道：“警察大姐，你们别走呀，这几个人可凶了，隔三差五地就找到我妈要钱，又是打又是骂的，什么下流的招都使出来了，你们就这样走了，他们今后会更加嚣张的，我妈怎么办呀？”
“放开我。”女警察甩开她的手，很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一个比一个奸，没几个好人，自己想办法还钱，别老是找我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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