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宫！”一二满脸艳羡地说道。
顾妘娘满脸黑线，什么帝心宫？她只知道有个帝兴殿。
“一二，让我来伺候娘娘。你先下去吧！”正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女声传来。顾妘娘循声望去，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如月。
一丝冷笑浮上唇角，天飞夭竟然派她来监视自己。
“是！”一二朝顾妘娘眨了眨眼睛，便退下了。
“我不想看见你。我要休息了。”顾妘娘等一二离开，便接着躺了下去，不悦地对如月说道。
“娘娘难道不好奇你现在的身份吗？”如月并不气她给自己脸色看，依然笑着说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你的主子无非是要折磨我。随便他吧！”一提到这个人，她就忍不住想起了谢荣生的死，特别是想到自己的手上还沾着他的血，她就心如刀割。
对天飞夭这个人，越发绝望……越发恨……
那是个魔鬼，不折不扣的魔鬼！
“娘娘您昏迷的时候被册封为妘妃，现在有不少人过来看望您……”
“不见不见，统统不见。”顾妘娘惊的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天飞夭到底想干什么？现在竟然封自己为妃，变成他光明正大的女人。
他到底想干嘛？
她疲倦地闭上眼睛，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疼。
“那好吧，奴婢去告诉华妃娘娘，让她改日再来。”如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然后便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你刚才说的……是华妃？”
“是的！”如月恭敬地说道，却不卑不亢，没有丝毫的奴性。
“让她进来！”顾妘娘深吸了一口气，惨白着脸说道，这一天，她总要面对的！
华妃进到卧室时，顾妘娘已经换上了一袭月白色的长裙，不施脂粉的脸颊上，一双眸子灿若星辰，额头上一朵桃花印记为她增添了一份美艳。
虽然起色不太好，但是依然美丽。
“如月，你先下去！”她坐在上方，从容优雅地说道。
如月退下之后，她望着华妃，一夜之间，这个女人憔悴了许多，失去了自己的亲弟弟，这份打击，常人能维持到她如此平静的样子，也不易了。
“华妃，对不起！”她不想为自己辩解，谢荣生的确是因为自己而死，甚至……致命一击还是从自己手中发出。
所以，她欠华妃的，也许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对不起？妘妃对不起本宫什么了？”华妃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里写满了浓浓的恨意，凭什么自己的弟弟白白丢了一条性命，可是这个女人，却可以当皇妃，大摇大摆地换另一个身份活的好好的。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这是我欠你的！”
啪！
一声响亮，顾妘娘微微颤抖，脸上浮现出五根鲜红的指印。
华妃收回自己的手腕，轻甩几下，冷笑道，“你的确欠了我，可是我不会杀你。”
顾妘娘微微诧异，其实，她宁愿华妃杀了自己。那样，她就不用痛苦地活着了。
“很奇怪？因为，我要让你一辈子愧疚于我，永远活在荣生的阴影里，哈哈哈……”华妃大笑出声，面孔因为扭曲变得狰狞不已，早已不复往日的清醇。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顾妘娘心里一凛。真的……是华妃说的那么简单吗？那天晚上，谢荣生对自己说了很多，但对于他身为华妃的亲弟弟却来到宫里做太监这件事闭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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