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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燕姒这样的处理方式,周博洋有些见怪不怪。不管是在这个国家,还是在这个家里,一切一切的标准都会偏向武脉好的这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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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紫色衣服的女孩子,到周博洋跟前,眨眨眼,指着他衣襟,问:“沉羽说的,是这个吗?”
不知何时,周博洋衣襟松开,书信从里面透出来。
听周博洋应声,周婉燕便径直抽走信纸,直接忽视哥哥脸上的神情,递给母亲:“妈妈,您没有和信使说过吗,不能把信给这个人。”
“都说了。应该是新来的。”燕姒这才看了周博洋一眼,抽了银戟,命令道,“你,跟我过来。”
这个女人英姿飒爽,即使年过半百,她依旧是从前那副样子,骄傲自信,正因为如此,即使周戟常年在外征战,她依旧是把家里打理的紧紧有条,让那些不安好心的人对她,绕道而行。
几乎就是她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
周博洋记得母亲曾和父亲这么说:
「你,撑起这个国,撑起天下人的家。我,就为你撑起这个窝来,你放心,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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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燕看他还愣着,“怎么,你敢偷偷看信。就不敢受罚?真没担当。不过也是,没了武脉的你,和地上的蚂蚁有什么区别,待在这里,你就听话一些,别做些有的没的,说不定,你这一辈子还可以吃着白饭,安心到老。”
对于妹妹毫不留情的话,周博洋脸上没有表态,他默默跟着母亲,去了大厅。刚跨进大厅,女人冷着声音道:“跪下。”
话语才刚说完,周博洋还没来得及去做,银戟已经打在他的膝关节,周博洋整个人猛地扑倒在地,“周博洋,我过去和你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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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博洋。”银戟立在地上,燕姒站在他身边,厉声道:“你给我记清楚,周家要的不是懦夫,但你是例外,曾经被称作天才少年,但那一切都已经是过去,我希望你要好自为之。”
周博洋:“……”
“我早就和你说过,周家会给你一口饭吃。但周家的一切,从你断开武脉开始就已经与你无关。”
“可是,我也是周家的一份子。”周博洋有些语无伦次。
“是啊,出去被人欺负,真是给周家带来荣誉。”燕姒冷笑:“那你看周戟的信是做什么?”
“……”
“关心吗?”燕姒冷声道,“关心,你又能为将军做些什么?还不如安安分分守在府里,少让远在边疆的家主少为你操心。虽然说,你在外面被人打死,说不定,那才是对周家真正好处。”
周博洋脸变得惨白,他努力回忆今天是不是怎么把母亲给惹了,以前,母亲再愤怒也不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语。
这样期盼着,他去死。
为什么,母亲,你会要我去死?
痛苦的话语压在喉咙上,不敢把它从嘴里推出去,有一种直觉,他一定会得到更痛苦的答案,这些年遭遇了太多的这些事,过去的经验告诉他,选择隐忍与沉默,才是最好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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