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这么晚了才回家,爸妈会不会骂我们?”一个十四五岁的女生微微侧着头对旁边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她的双手向上曲抓住书包的肩带。
“没事儿,去同看望生病的同学而已,爸妈肯定不会怪我们!”男孩轻轻拍打女孩的肩头,这个长相秀气的男孩他语气有点幽怨。
车厢里本来没人说话,他们一说话便把周阳的目光吸引过去,而且离周阳就隔着一个位置。男孩在说完话后从鼻子中长呼出一口气便扭头看向窗外。看得出他是在安慰妹妹,是个懂事的孩子。
在听到他俩的对话后,这两兄妹被附身的几率小了很多,周阳又看向其他乘客。
车厢中安静了好一会,角落里一对年老的夫妇小声说起来,周阳竖着耳朵听,老阿婆压低着沙哑苍老的声音说:
“老头子啊,我这个半截身子埋进黄土里的人呐最近看什么都怪怪的。”
“别胡说八道,一天天不是好好的吗?要走也是我先走!”老爷子语气明显有点激动。
彼此白头偕老的度过多少岁月,听到老伴说自己快要进棺材了这多不吉利,谁都不希望对方比自己先走一步,这是多难得的一分亲情。
“我总感觉今晚会发生点什么。”老阿婆没有太理会老伴的责骂。
老大爷发现一车的人都看了过来,连忙打断,“看你急的,有啥事回家说。”
不一会儿,车厢里的人开始交谈起来。
很多时候,原本安静的环境里一旦有人开始吵闹或者躁动,其他人也会跟着躁动起来,最明显的就是教室里。
“常常听老人们说,将死之人常常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对于死亡的直觉都是比较准的。”周阳默默嘀咕着。
“叮咚!下车的乘客请注意!马草江公园到了,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开门请当心,下车请走好,欢迎你的下次再次乘坐!”
广播里传来耳熟能详的到站提示语,车上下去三个人。车辆的前门上来七八个人,多为健身的大爷大妈,手里拿着道具短刀短剑,有说有笑的伤了车。
“我觉得脏东西上身也是上落单的人,那么从上车到现在都没有下过车的单独乘客机就可能。”
本来在老年专座的衣蛾装修工人看到上车的大妈,很有礼貌的起身让座。他一手提箱子一手提一个塑料桶,里面有铁锤刀片等等,身上套着一件满是灰尘的多口袋迷彩服。
“应该也不是他。”周阳看着他,从位子上下来,往身后别了别那把大铁锹,
“大妈你们坐。”周阳很礼貌。
那辆兄妹也都战了起来给大爷大妈让座,车厢过道上站着人,变得拥挤起来。
广播提示语又想起,车辆缓缓开动。
马路上车来车往,路边淡淡金色的路灯下是人来人往的人群。
后门处的垃圾桶在一天的等待中“酒足饭饱”,稍稍堆高出来,几只绿头打苍蝇围着打转。
周阳高大的身影站在中央,眼睛扫过每一个人,灯光下的红眼睛并没有人能开出来。
刚刚上车的大爷大妈们有说有笑,周阳真不想看到有任何一个人是那个“它”。在一阵左摇右摆后公交车又到了下一个站点。下一个站点就是青龙大桥东了,周阳却没有发现有任何可疑。
前门上来四个人,他们都是互不认识的的,周阳挤过人群来占大了最前头与司机并排而站。
熟悉的广播再次响起,车辆缓缓开动。马路上突然跑过一个小年轻,司机一脚刹车,还没有位子的一个大妈向前摔倒。还没等众人扶起大妈就爬起来直接走向司机。
“我说你怎么开车的!”大妈很气愤的推了一把司机右肩,语调很高。
这个大妈约60岁左右,身材矮小还有点胖,盘着的头发根部已经发白,布满老年斑的脸上呈现灰黑色,她微微水肿的眼袋因年老皮肤松弛而下坠,嘴唇向前尖出来与下垂的脸颊显出一道凹进去的斜沟,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没看到有个人吗”差点就撞上了。”也许是枯燥的工作了一天,司机也有点脾气大声的吵起来。
看到国内好几起乘客与司机争执而发生的事故,周阳对大妈警觉起来。
“我这把老骨头了开车悠着点,可把我疼的!”大妈不依不饶,又拍了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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