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燕阳城。
镇北王府外,一个年轻人正拖着一个醉鬼向前行走,醉鬼手里拿着空空如也的酒壶,一边被年轻人拖着,一边嘴里还嘀嘀咕咕不停说话。
“我还能喝!老高,时行,来,再喝一杯!”
年轻人无奈地看着醉鬼:“好好好,我们马上到家了,到时候你想喝多少喝多少。”
待行至王府前时,王府外看门的侍卫连忙将醉鬼搀扶住。此时,从王府走出来了一个小胖子,看到年轻人后,脸上露出了笑容,喊道:“老大,你回来啦!我等你好半天了。”
年轻人笑着应道:“结交了一个朋友,谈的很尽兴。所以回来的迟了些。”
小胖子看向醉鬼:“哟,这不是苟大爷吗,怎么回事啊,怎么醉的跟头死猪一样。”
苟德柱靠在侍卫的肩膀上,想要争论,却醉的意识模糊,只能发出嗯嗯哼哼的声音。
小胖子见状,也不顾现在是夜半时分,便在门口哈哈大笑起来。
沈时行无奈地对侍卫说道:“薛叔,麻烦您将苟德柱背到他自己房间去了。”
被称为薛叔的侍卫豪爽一笑:“第一次看到苟少爷醉的这么厉害,少主放心,我一定把他带到房间。”
待得侍卫走后,沈时行转向小胖子:“禄存,夜已经深了,要是没有其他重要的事,就先回去休息吧。”
小胖子收起笑容,道:“老大,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谈谈。”
沈时行看向小胖子,道:“来我房间吧。”
“你是说,淮东那边,有些不对?”
“是的,老大,我跟淮东那边的驻军做生意时,发现营地里多了很多陌生面孔。”小胖子皱眉道。“老大你也知道,我是做淮东与北魏蛮狄之间的生意的,在军队里也有自己的熟人关系。但我最近去的时候,我的许多熟人都被调走了。我从留下的熟人那里打听到,最近淮东军来了许多生面孔,不好打交道,一个个都冷冰冰的。”
沈时行思索道:“淮东,,,最近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才对。难道,是因为马家?”
小胖子摊手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做生意年头不够,再问,人家就不告诉我了。不过,马家当年既然低头交出了兵权,朝廷应该没有理由再动马家了才对,况且咱们还有大将军呢,动了马家,大将军绝对会发狂的。”
沈时行点头道:“这件事再看吧。可能也只是正常的调防而已。在没有确切情报前,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小胖子点点头,接着眼珠一转,说道:“老大,马玄黄那小子,听说这些年很厉害啊,都混了个淮东小战神的名头出来了。啥时候我们去看看他。除了他小时候来过一次燕阳后,好像这些年就再没来过了,还真有点想他。”
沈时行看了一眼小胖子:“你要是真想他,我让你去蛮狄那边做生意的时候,你怎么不顺道去看看。”
小胖子挠挠头,憨憨笑道:“这不是怕他不认识我了嘛。。”
沈时行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是想让我带你去看看他妹妹嘛,哪用得着找那么多借口。”
小胖子不好意思笑道:“还是老大英明,嘿嘿。”
沈时行笑道:“等父亲和苟德柱从边疆回来之后,我,你还有苟德柱和贪狼就一起去淮东找马玄黄吧。这么多年没聚了,是该去看看了。”
沈时行看着小胖子兴奋的模样,没好气地说道:“没事了吧,没事就回自己房间去睡觉,还想在这和我一起睡不成。”
小胖子嘿嘿笑道:“也不是不可以.....”
沈时行笑骂一声,把小胖子赶走了。
关上房门的沈时行,回到房中,看着房中蜡烛闪烁的火光,思索道。
“马家么.....总感觉有些不安啊。”
第二日清晨,镇北王府内。
“啊啊啊啊,禄存,你怎么睡在我床上!”
刚刚清醒的苟德柱看着身旁呼呼大睡的小胖子,欲哭无泪。
还处在迷迷糊糊状态中的小胖子禄存含糊地回道:“昨天,,太晚了,,我找不到我的房间了,,正好路过你的房间,就进来了。”
苟德柱跳下床,麻利的穿好衣服。看着小胖子依然没有起床的意思,抱着他的被子,哈喇子从小胖子嘴角流出,滴在了他的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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