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已过,天气开始转向微凉。即便如此,正午的阳光照射在沈时行的身上时,沈时行仍感觉到浑身燥热。说不出是因为太阳,还是因为别的。
羽林卫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就等着户部与皇帝诏书的交接一完成,便马上可以启程。沈岳临站在沈时行身边,身形虽然依旧伟岸,几乎将沈时行给遮掩住,却已经显出几分佝偻。
“世人传说中那个无敌的战神,真的开始老了。”沈时行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个想法,连忙甩甩头,将这个想法从脑中甩出。
“时行,怎么了,头疼吗?”身旁的苟德柱关怀地问道。
沈时行摆摆手:“我没事,只是许久不出来了,身子有些虚。”
此时,户部的官员已经与羽林卫统领交接好了文书,只见御统领走向沈岳临,立正身子,大声道:“大将军,羽林卫乙支已经做好准备,可以随时启程。”
沈岳临挥挥手,对来人说道:“白统领,我还有几句话想与犬子交代一下,麻烦你们稍等片刻了。”
被称作白统领的羽林卫抱拳道:“属下应尽之义,大将军客气了。”
沈岳临点了点头,转过身对沈时行道:“时行,为父此去多则三月,少则一月便回了。在家里照顾好你母亲,她常年腿脚关节不好,你多看着点,也不要忘了每天督促她吃药。先生交给你的功课,也要认真做,不要落下,明白了吗。”
沈时行强忍着燥热,答道:“明白了父亲,我一定会做到的。”
沈岳临嗯了一声,便转身向马车走去。
苟德柱走到沈时行面前,看着沈时行的眼睛:“时行,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从边塞回来,我们再找高成,贪狼,小胖子他们一起喝酒。”
沈时行勉强笑着回答道:“好,你也要照顾好我爹,他毕竟年纪大了。”
苟德柱把胸膛拍的震天响:“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义父的。”
沈时行笑着点点头。这时,沈岳临的大嗓门传了过来:“德柱,快点过来,我们要启程了。”
苟德柱对着沈时行挥挥手,向着车队跑去。
沈时行看着逐渐远去的车队,只感觉身体里的燥热再也忍不了了,一阵恶心冲上心头,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一旁的户部官员见沈时行如此,大喊道:“来人啊,沈世子晕倒了。”
“好热,,”这是沈时行晕倒前最后的意识。
沈岳临启程的第二日,便是大明的会试。会试长达三日,期间所有士子衣食起居均在户部安排的考场,不得外出。因此诸多士子早早地将衣物搬到了户部为士子们准备的房间中,方便会试当日搬运。高成因为并无什么行李,只买了一些必备品自己携带。倒是会试当日第一个到达考场等候的士子。
正当高成拿着自己的东西在考场门口等待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哟,高解元来这么早,是看准了今年又过不了会试,打算早点来早点走吗。”
高成淡然道:“姚公子,高某的事便不劳烦您费心了。倒是您,三年前便通过了会试,今日还来做甚?不会是被人发现成绩有水分,取消了您的资格,要求您重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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