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难看，但眼神实在无助。看起来，就像一个可怜的半拉子老头。
我淡淡一笑，说：“杜大人，你这办法都没有了吗？哦，也许吧，一失足成千古恨。你这是生儿不成，倒蚀一把米。毕竟，你要是惩治那个奸夫和明月，你要受到的冲击还是很大的。唉，看你这么可怜，我真是想帮你一把。”
他眼里闪过一抹亮光的感觉，但又马上黯然了，摇摇头，说：“舒福，你帮我？你能帮我什么？”
我说：“帮你摆脱明月和这个奸夫，当然前提是你得给我一点关于他们的详细资料。如果你和你原配是离了婚的话，我甚至想帮你找个媳妇，年轻漂亮的，然后能帮你再生一个儿子的。毕竟杜晓伟是死了，你杜家也不能没有后代不是？”
一提起杜晓伟，他的表情就有些痛苦，但都笑得跟哭似的，嘴里竟爆了粗：“妈的，我真没想到，一个仇家，居然这么来关心我了。女人，我再也不想找了，伤了。而明月和这个奸夫，我是必须要惩治的，而且不能我自己动手。如果你他妈有办法的话，给我讲。当然，你是个奸诈之人，你有什么要求，你也一并提出来吧！”
我点点头，说：“但我想要全部的资料啊！至于我有什么要求，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这可以吗？”
“可你要是提一些无理的要求，超出我能力范围内的要求，我怎么办？”
我淡道：“杜大人，不会的。舒福是见过世面的人，也是知道利害关系的人，不会太过分的。来吧，给我资料，其他的一切，你都不用考虑了。”
他只得说：“好吧！那个男人，叫申旭才，是我的秘书之一。确实，我和明月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这个人在灌县的时候，就跟随着我，一直到我在南城区，再到这九洲市上，已经跟我六年了，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妈的，我没想到，他竟然挖了我的墙角，真是恨不得他死！”
我点点头，说：“看来，这个申旭才是近水楼台先得明月啊！不过，老杜，你也别生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就知道怎么去做。来，继续说一下关于申旭才的资料。”
他说：“这是一个出身还算贫寒的农家子弟，一心想往上爬，很有韧劲儿。在业务上来说，他是优秀的。在生活上也是外表有些朴素的，三十岁了，还没有结婚，而且还是租房住。其他方面，还在用着自己的工资，资助他老家山区的贫困儿童。这个狗娘养的，本来打算明年就提他下放到灌县去做一个副县涨呢，没想到他给我来这么一出。”
我听得有些骇然，说：“妈的，老杜啊，这种人都有？这可是表面一派清风亮节，背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啊！他租的房子在哪里？”
他想了想，说：“一个叫明和的老小区，具体在哪里，我就不清楚了。上下班都是骑自行车，做得是真俭省啊，妈的！”
我点点头，说：“好吧，这是申旭才的相关资料，那明月呢？”
“明月姓谢，原来是灌县教育系统的一个小干部。跟我之后，就辞职了，我在养着家。但是，从这个月起，我不会再负担她的一切生活开销了。”
“嗯，不必负担了。不过，水木华庭那处房子呢，是你的还是她的？”
杜广辉有些痛苦，说：“是我买给她的。”
我说：“看来，这房子怕是收不回来了。不管怎么样吧，现在谢明月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如果收拾她，孩子是无辜的，毕竟是七个来月了吧？那么，重点收拾的就是申旭才，对吧？”
他咬了咬牙，说：“行吧，你安排了就是。谢明月这个贱人，我真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呀！”
我淡道：“老杜，何必呢？为一个不贞洁的女人，气成这样，没意义。你在这个系统里还显得年轻，还有奔头的，还是要多为自己的前程作想。在前程的面前，一切都是浮云呢！你靠上了路力宏，正是展前程的时候，更要抓住机会，不能让两个贱人把你毁了，对不对？”
他看着我，小半会儿不说话，但还是点了点头，掏出烟来，问我抽吗？
我接了一支烟出来，跟他各自点上抽。
叭了几口后，他才长叹一声，说：“舒福，你这个年轻人还是很有胆子很有想法的，背后的力量也不小。我们之间虽然还有仇恨，但很显然我们之间也有着利益的依存。说吧，你希望从我这里又得到些什么？”
我说：“暂时真的没有，但保不齐以后会有的。对了，你跟那个岳老师离了没？”
他有些索然，默默的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烟，才说：“离了，过完春节离的，我净身出户。唉，三十多年了，呵呵，到头来，我还是独身一人，膝下无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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