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眯着眸子看着蒋蓉艺，换做是普通人的话，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依然可以不动声色的在皇宫中行走，究竟是太过不知轻重，还是说她比所有人都要清楚？
明明应该是一个局外人，却偏偏能和所有的事情都牵扯到一起去，却又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裴家那边说她是天兽，可她也让人寻找了很久的消息，根本找不到任何与蒋蓉艺身份有关的。
这个女子，就像一个谜。
“哀家年纪也大了，有些事情不想管问太多，只是……你年岁也不小了，没有什么打算吗？”太皇太后看着蒋蓉艺道，“哀家倒是记得，你该比瑛儿那丫头还要年长几岁。”
“在宫中进封固然是好，只是这年岁留的时间越久，实际上也不好。”太皇太后看着她，“你是寒儿那孩子从边境带来的，应该知道这是一种荣幸。”
“但是这大好的青春美貌若是浪费在了没有必要的事情上，便是真的可惜了。”太皇太后脸上笑的十分温和，抬头看了千代慧慈一眼道，“慧儿，你先出去一会儿。”
“是，母后。”千代慧慈点了点头，从宫殿中出去，看了蒋蓉艺一眼之后才离开。
蒋蓉艺也看了千代慧慈一眼，如果影儿知道的东西都是真的，那么千代慧慈真的就是……
“下官自知出身卑微，能在王爷身边效力便已经心满意足，不敢奢求过多。”蒋蓉艺假意与太皇太后客套了一下，也不知道这个老太婆突然提起她的年纪是什么原因。
“你也有二十了吧？”太皇太后道。
“是，下官是三月初六生的。”蒋蓉艺老老实实的道。
“好孩子，别太拘谨了，哀家虽然与太后是一族人，但是哀家没有她那么严厉。”太皇太后伸手道，“柔妃当年走的早，修儿和寒儿都是哀家一手带大的，哀家也是当做自己的亲子来看待。”
“可惜了，修儿那孩子走的早，哀家也是看着锦若每天的脸上不再有笑容心中难受的很。”太皇太后唤了蒋蓉艺走近，拉着她的手道，“寒儿那个孩子从小性子就孤僻，不喜欢和人交谈，哀家也想过很多办法去尽力帮他，但好像都没有什么作用。”
“虽然那孩子很优秀，但是哀家更希望他每天过的开心一些。”太皇太后轻轻的拍着蒋蓉艺的手，“听说，紫柔那丫头死了？”
“是。”
蒋蓉艺点了点头，“紫夫人今日早上才来找了下官一次，说是愧对于先帝的厚望，想请一封休书回家，下官想劝她不要做啥事，却没想到王府中闹了刺客，紫夫人当场就没命了……”
“也是，可怜的孩子啊。”太皇太后眼角泛泛着光泽，“哀家当初也是看中了紫柔的稳重，才要求修儿把这孩子赐给寒儿，总觉得，寒儿身边有个人陪着，照料着，也能分担一些他失去母亲的痛苦。”
“娘娘为了王爷，已经很尽心了。”蒋蓉艺低眉顺眼的道，“下官只知道柔妃娘娘走的早，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哀家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去照顾寒儿那孩子。”太皇太后看着她道，“那些大家小姐寒儿一直都看不上，哀家也不敢强行塞人给他，好不容易盼得他有了个喜欢的人，没有身份也罢了。”
“你若是愿意，哀家可以认你做义女，让你以公主的身份嫁给寒儿做侧妃，若是你能照顾好寒儿，又给他生下子嗣，哀家也可以让寒儿封你为王妃，你觉得如何？”太皇太后从手边拿来了一个盒子，打开之后取出来了一个浅粉色的镯子。
“这对镯子，是柔妃她留下的，一个在锦若那孩子手上，另外一个，哀家现在给你。”
蒋蓉艺眸子一眨，慌忙跪下道，“下官身份卑微，自知配不上王爷，还望太皇太后娘娘收回成命！”
“你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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