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安顾不上他生不生气，抖着手去拉扯搭扣。但越急越慌，她就越抓不稳，扣了好几下都没能扣上来。
“你怎么这么坏？”好不容易扣好了，她瞪着泪眸，忿然瞪着他。
“这里没人说自己是好人。”霍晟唇角勾了勾。
她满头热汗的样子，居然很美。乌发粘在她的脖子上，小脸儿委屈地皱着。眼睛里蒙着一层雾汽，仿佛一眨，就能化出两片小湖。
“霍少，都等着呢。”车窗外突然出现了人影。
霍晟一条长腿退出去，冷声说道：“顾念安，我们现在是协议关系，希望你遵守本份。拿着我当挡箭牌没有关系，但也得让我看到你的价值。”
他的话说得凉嗖嗖，冷洌洌的。顾念安扭过头，不再和他争论。
前面停着六辆黑色的越野车，看样子都是他的人。这么大阵仗，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聂新从前面的车下来，把两只纸袋从车窗里塞了进来。
“这是顾小姐的衣服。”
“干什么？”顾念安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我查过你的档案，你擅长小语种，阿拉伯语说得不错。你给我做一次翻译。”霍晟关紧车窗，淡声说道：“换上。”
“怎么换？”顾念安抱着纸袋，忿然看着他。
“就这么换。”霍晟抬腕看表，眉头微皱，“给你五分钟时间，车进岔路口的时候还没换好，我就亲自来给你穿上。”
顾念安绝对相信他做得出这种事！
她咬咬牙，把衣服从纸袋子里倒了出来。一套水蓝色的及膝连衣裙，一双白色的小羊皮高跟鞋。
尺码刚刚好！
她往座位下缩，艰难地脱下了牛仔裤，再把小裙子套上去。
突然车子刹车，她脑袋往前一栽，脸结结实实地撞上了靠背，痛得直呲牙。
“你谋杀啊。”她伸出小脑袋，两手扶着前排靠背，恼火地骂道。
霍晟扭头看，她一边肩带挂在胳膊上，额头上撞出一块红印。他眸子眯了眯，又踩了一脚刹车。
“啊……”顾念安尖叫了一声，半边身子从两个座椅之间冲了出去。
霍晟转过脸，和她四目相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几秒，顾念安曲指就往他的脑门上敲了两下。
“霍晟，我让你坑我，我让你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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