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他抬起她的下巴，凑到她的耳边，冰冷的气息冻得她发凉。
“想要变强，是会付出代价的。也许会杀人，杀很多人，也许会被人杀，被很多人杀。也许，你还没有动手就已经被杀了。”他眸子沉沉，散发出冰凉的气息，“孤行，你还想变强吗？”
“孤行，或许因为变强，你会背离整个天下，遭受天下所有的人唾弃，你敢吗？”
“我要变强！”她定定地说道，“我不怕杀人，我想变强！”
他轻笑，明明就是很爽朗的声音，听到她的耳里却是那般的刺耳，这个声音直直的穿入了她的内心。果然是有些不一样，不是这样的。嗯？她两眼有些发蒙，该是怎样的？为什么很多话，她明明就没有说过，很多经历明明就没有，为什么会突然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孤行，你怕死吗？”
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狠狠地敲打在孤行的心中。她怕死吗？
“苍炎，你说灵境大陆的人，死了之后是不是就没有下辈子了？”她语气有些颤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颤抖。她是怕死吗？
死！！！
一想到没有下辈子的时候，她的心都揪了起来，疼！她皱着眉头，额上滴落一颗颗汗珠。为什么？为什么一想到死，她总是这么慌乱。
苍炎已经感到有些不对了，他看到她两手握着，不，是相互的掐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里面，就像是在刻意的忍受着什么一般。看到她痛苦的表情，神情微微有些动容。
“小东西，你怎么了？”
孤行咬着唇，低着头，没有回答他。此刻，她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烁着一个字：死！没有下辈子，死了就没有下辈子了。她就见不到他了，嗯？她要见到谁？究竟是谁？？她到底要见谁？
“小东西？？”苍炎看到她身子不断的颤抖，神情十分的痛苦，不由的将她抱了起来。
“你怎么了？”
他发现她的身体冰冷，整个人都是抖着的，唇也被咬破了，他将她的双手分开，看到里面已经血肉模糊，脸上有些不悦。将她的下巴板正，盯着她的眸子。她垂着的，只看的到长长的睫毛。
“张嘴，再咬你的唇就没了。”
见她不动，他轻轻的捏了她下巴一下，她一下子就松开了嘴，抬头盯着他。
“我会死吗？”
他皱了皱眉头：“或许。”
“我不想死，我不能够死！”她紧紧的捏着他的衣袖，两眼祈求，“怎么才能够不死？”
他看了看衣袖上的血迹，出奇的没有将她扔开，反而掏出了手帕，将她的手包了起来。又用手帕擦了擦她的唇，直到上面没有血迹。
“孤行，你还是怕死？”
“是，我怕死，所以我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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