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要从那天说起,但我并不记得他们的真名字了,所以以下用的都是化名。
那年早春,燕子迟来了那么几天,塞北大地的小生灵们在慢慢的复苏。这其中不乏有愁容满面的人,“她可怎么办啊,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女人重复说着,在医院走廊,她的声音分贝不大不小,正好能被病房里的女孩听得清楚。
她眨着好看的眼睛,听着屋外传来的母亲的叹息和言语以及父亲的不住劝导。
女孩容颜娇好的脸上顿时流下两滴泪水,引得一旁的男孩投来怜惜的目光……不善言辞的他,竟然破天荒的先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见有人跟自己搭话,停止了哽咽。说:“芳芳,你呢?”男孩说:“羽”
“好奇怪的名字,不过倒挺好听”女孩说
男孩见她似乎有所好转,于是也舒展了眉头。
从小活在别人的评论中,只要稍稍做错一点事便会招来人们的异样眼光与申饬。他便是这样过来的,
在嘈杂声中,听见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只是一靠近便会闻到一股股的酸涩与腐臭味似乎是谁的臭掉的牙龈,可能已经坏死了才搞得这样不堪。家在乡下,父母又是对大老粗。所以男孩所受教育并没有多高。可是她见到眼前这个女孩,心里普如同打开了两扇窗。
“我时常想起,小时候将几个大红的塑料凳子围着我摆成一圈,钻进那个老式有些旧了的办公桌中间的空隙,凳子就这样为在外面,然后里面有一个木质小凳,那时没比那些凳子高多少的我钻进去易如反掌,嗯那感觉像是在某个宇宙船的船舱。然后在它们上面摆上小方桌,放一些兵人和车,你相信吗?我甚至能玩一下午,真的好想回到那时候啊。”男孩是头一次说出这么多话。
“那还真是不错呢。”
她笑着对他说着。他也回应似的笑了一下。但他们认识不过两天,他们仅仅是同一病房的病友,到令人没想到的是,男孩不善言辞,却被女孩说的自己的事深深吸引。
“哎,我的寿命就只剩五年了,”
女孩叹了口气说到。
男孩皱了皱眉:“说什么傻话。”
“昨天我妈妈和大夫谈话,被我听到了,可怜她还那么极力跟我解释,说只是很普通的免疫系统紊乱,只要调养一下就好了。”
女孩说罢,低头默默抽泣了几声,可她听到走廊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又马上擦干了泪水,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可真坚强啊”
男孩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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