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慌张的进了丁雪家的门。天已经亮了,能来的亲戚基本都来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来不及得及悲伤,
因为都是村里人,在大是大非面前众人都想过来帮一把。老丁因为在村里一直风评不错,这两年也没少帮村里忙里忙外,大家也都记得老丁的好。
丁雪舅舅联系了水晶棺,把丁雪爸爸抬进去。看着趴在水晶棺上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母女,安排乐手,叫人去买画圈,联系办席的老板。然后出去召集主要的亲戚开个会。
众人围在水晶棺面前,商议个章程出来,今天是白事的第一天,很多事情都要准备,其他的都不难,就是缺一个披麻戴孝的儿子。
收拾好基本的事情,白绫丧服亲戚也劈上了,看着丁雪的挂着的一身白,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想去给个拥抱,又觉得不合时宜。
从亲戚里选一个不是不行,就是没人愿意出这个头,是需要拿钱出来的。本来来的时候一众亲戚已经支持部分钱了。
丁雪妈妈看着忙前忙后的小段,就说,“小段阿,嫂子麻烦你,你看行吗?”
“阿,嫂子,这个,,我打电话问一下我爸,”小段是一脸懵逼顿时有点犹豫。心里想,我都叫嫂子了,怎么能做丁老哥的儿子呢。
丁雪妈妈也是没办法,老丁把家里的钱都用在了民房工地上,卡里和家里压根没有多少钱。要到年底才能把钱收回来。
这是每个包工头,每个农民工的日常,年底才能收到工地的钱,按月发是自古没有的事,有的没良心的工头年底还想拖欠工资,甚至赖账。
当然,丁雪爸爸还是很好的包工头的,因为盖的是民房,主家一给钱,基本丁雪爸爸就把钱结给给他干活的村里人。
“嫂子,麻烦你帮帮忙,”丁雪妈妈露出求助的眼神,本就憔悴的身心越发的让人可怜了。
“这样吧,我给我爸打个电话”没等小段把话说完,丁雪就说,“妈,远逸也行的,做你女婿不刚好吗?咱不用叫外人。”
丁雪妈妈看着眼前的小伙子,第一次正眼打量,就说:“小伙子谢谢你阿,第一次上咱家来,没想到还出了这么大的事。”
骆远逸扶着丁雪妈妈“阿姨,没事,这事谁也没想到,”
“那你和小雪,,”丁雪妈妈关切的问道,欲言又止。
“我们是同事,认识一年了,小雪第一天到中吴的火车,是我去接的她,”骆远逸回道。
“你们谈了多久了阿,”丁雪妈妈又看了看丁雪。
“我们,额,,我们,,”骆远逸回答的,有点支支吾吾没好意思回答才谈了半天,还是个零时额度。
“妈,我们谈了三个月了”丁雪走到她妈妈面前,抹了抹脸,擦了擦眼泪说到。
“那你,,来,阿姨和你到旁边说两句话,”丁雪妈妈示意骆远逸去里面的房间。
丁雪想上前,被她妈妈挡在了门外。
“骆,,”
“阿姨,我叫骆远逸。”
“远逸阿,坐,坐,”丁雪妈妈示意骆远逸坐在沙发上,自己扯着白绫也坐下来。
“哎,阿姨你说”
“家里做什么的阿”
“我爸也是瓦工”
“哦哦,这个,一年挣多少阿,”丁雪妈妈又追问到。
我爸身体不太好,挣的够他自己花的,我一个月5500”小骆说。
“哦,工作几年了,存款有多少阿,”
“额,,三年了,存款两万不到”
“这样阿,对了,医院的医药费是你垫的吧,”
“是。是的阿姨”
“阿姨谢谢你阿,垫了医药费自己是不是也没多少了阿,”
“阿姨,我还剩5000多一点,”骆远逸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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