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春风,细雨微斜!
刀身上反射着刺目的寒光,雨中夹杂着充沛的杀机。
“啪!”
一只脚踏在青石板上,溅起无数积水,在湿润的青石板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要么不出手,出手便不留余地!”
这是当世名将杨午末告诉张耳的,而他,用无数次的胜利验证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长刀切破雨幕,若一缕光,又似一阵风!
风很清,吹起少年鬓角黑发。
李酒唐眼眸微敛,长剑横于胸前。
雨滴打在剑上,汇聚成股,顺着剑尖滴落!
这是最简单的起手式,横剑于胸,可防可攻。
最基础的,往往便是最高明的!
破绽百出的李酒唐,在这一刻,已变得毫无破绽。
“好高的悟性,好可怕的战斗天赋!”
张耳觉得自己已经高看这少年,却不料,仍是小瞧了。
“如此人物,若不陨落,将来必成大器!”
这一刻,张耳心中升起一股浓烈的杀意。
既然已经结仇,那么,便不能放虎归山。
刀势凌厉,若一道闪电,带着划破空气的声音,斩向敌人。
“铮!”
刀剑交鸣,二人之间,一股气浪冲起,在二人之间形成一圈涟漪,似乎连雨都突然停顿了刹那。
“噔噔噔……”
李酒唐瞬间倒退三步,每一步都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寸深的脚印。
鞋底、裤管破碎成片,少年赤脚站在雨中,眼底带着一种诡异的血红,紧咬的牙齿间有一缕殷红缓缓流出……
……
“接住了?”
不可置信!
“虽然接住了,但已震伤内腑,长久来看,不如不接!”
淡淡的嘲讽!
“宁折不弯,他们不都是这样吗?”
语气淡然,“我虽然不喜,但不得不说,这个世道,需要这样人,才显得有趣,不是吗?”
画楼上,身披紫氅的少年慵懒的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嘴角微微扯起,不笑时也带着三分笑意。
少年想了想,道:“我们不需要猪一样的队友,想办法,让他叛变吧,我想,太子殿下应该需要他!”
“呵呵……”
少年旁边站着一个中年剑客,剑客笑了笑,道:“堂堂战神,却生了一个猪一样的儿子,真特娘的悲催!”
“为什么,这个少年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就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紫氅少年皱着眉头,心里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于是,道:“这个少年,有点意思!”
手下人知道,殿下这是起了爱才之心。
瞬间,无数人消失在了雨幕中。
紫氅少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知道,过不了一柱香时间,自己就会知道那神麻衣少年的一切,包括他八岁的时候偷看邻居大婶洗澡……
“你是体修?”
张耳有些惊讶,自己这一刀虽然算不得全力一击,但也不是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人能接住的!
只有一个解释,对方是那传说中万里挑一的体修。
体修,顾名思义,便是练体,一身铜筋铁骨,号称防御无敌的存在。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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