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像是来自幽冥,蕴含着刺痛灵魂的寒意,客厅里的所有一切,仅在眨眼之间,渡上了一层肉眼看见的寒霜。
鹤峰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耳朵,然而收效甚微,那哭声穿过手掌,渗入耳膜,直击他的心灵,令他忍不住地颤抖。
鹤母保持着说话的姿势,整个人已经冻成了冰雕,双眼之中失去瞳孔变得一片浑白,没了生息。
鹤父爬在桌上,急速生长的冰凌,将他的上半身与餐桌链接在了一起。
当鹤峰从位子上站起的时候,客厅俨然成了一座冰堡,所见之处,皆被寒冰覆盖。
耳朵中的哭声如同一把把匕首,割据着他的神经,即使多加一点潜能在蛊惑抗性上,这种痛疼也没有丝毫减弱。
慢慢地痛苦开始扩散,从头部蔓延至全身,鹤峰身上的每一寸,都感觉在被人拿刀生剐。
就在他被这种非人能承受的痛楚折磨地神志不清时,已经占据脑部的哭声渐渐变了腔调,依然是哭泣声,但却犹如天堂之音般悦耳。
伴随着哭声的转变,浑身的疼痛也像潮水一样退却,被汗水浸湿半跪在地上的鹤峰,木纳地站起了身子。
他的双眼已经没了焦距,身躯像是受到无形的控制,机械地往客厅的紫红色木门走去。
哭声愈加愉悦,裹夹住灵魂,似要带离它脱出这具躯体。
鹤峰站在门前,手掌已经搭在了把手上,下一刻,就要将木门打开。
“鹤峰,让我进去~”
门外响起带着哭腔的女声,其中掺夹着蛊惑人心的韵味,语气对比客厅里的寒冰,还要冰冷。
鹤峰猛然惊醒,双眼恢复了一丝清明,发疯似地向后退去。
那声音虽略有改变,但其音底,他就是死也无法忘却。
“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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