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屠苏咬着牙,偷眼看那哨兵提上裤子,正转身准备往回走。
屠苏猛地从后面跃出,背后一把捂住那哨兵的嘴,不等那哨兵大声呼救,一刀顺势割破哨兵的喉咙。
哨兵捂着透风的脖颈,呼哧呼哧的发不出半丝声音,瘫软的跌到地上。
屠苏恨意不解,反手一刀捅进哨兵的腹部,又狠狠的搅动几下,才把尸体拖进了黑暗之处。
屠苏一摆手,一个喽啰捡起哨兵的枪,按照商议的计划顶到哨兵的位置,学着哨兵的模样,提着枪装模作样的来回走动。
屠苏观察片刻,见敌人毫无动静,向后面招招手,小声示意继续渗袭。
“弟兄们跟我来!”
喽啰们见屠苏撂倒哨兵,敌人还没有发现,心中都是高兴异常。他们知道,营地的官兵并不是很多,如果顺利的话,他们就能把这些先头部队给吃掉。
到那时,可是大功一件,屠苏首领说了,灭了这群官兵,回到寨里一人十两银子。
有钱赚,有功劳拿,傻子才不干!
弟兄们很是兴奋,提着刀斧盾牌,一个挨一个的按照秩序跟着屠苏穿过前营的一大片空地,向敌人宿营区摸去。
“哈哈!老子来了!你们拿命来吧!”
夜色撩人,龙头岭山寨的一处闺房中,白青月合衣躺在陆云川的怀里,两人耳鬓厮磨,温存低语。
突然,外面传来齐洪急切的声音。
“寨主!寨主!大事不好了,屠苏,屠首领刚才带着本部人马,以巡哨的借口出山了。”
白青月一听,顿时气炸了肺。
“他娘的!还不派人给老娘我追回来!”
只听齐洪答应一声,匆匆走了。
陆云川长吸一口浊气,道:“晚了呀!”
白青月怒道:“这个该死的混蛋!想学别人偷营!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都是我平时太纵容他们了,如果这次他不死,我一定饶不了他!”
陆云川道:“先别管他有没有事,你立即派人去接应他们,免得他们都被人捉了去!你这个傻娘们儿,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就算是给兄弟们做样子也要去啊!”
白青月怒踹了一脚陆云川,匆匆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的凌乱的衣服,提起放在桌子上的枪,就往外奔。
“老娘都封你山寨副寨主了,你也别给老娘躲在床上装死。快,起来,集合兄弟们去!”
陆云川眼睛一瞪,道:“去他妹的副寨主,老子要做就做大寨主!”
白青月道:“滚犊子!都爬到老娘肚子上了!还惦记大寨主的位子!老娘现在不给!”
两人吵着嘴,其实动作都不慢,各自整理了一下,分头匆匆集合队伍去了。
夜风仿佛知道了这个夜,越来越不平静似的,刮起了大风。
屠苏提着刀,弓着身子领着队伍在前方打头,就在他以为今夜大功告成之时。
突然,一声凄厉的哨音划破夜空,数枚照明弹腾空而起,把前营的一片空地照的雪亮。
屠苏心中陡然一紧,但事到临头,也不可能退缩。
“兄弟们,随我杀啊!”
“杀呀!杀呀!”
屠苏也不再隐藏,弓着腰身,挥舞朴刀,冲向敌营。
守卫营地的是范文畴手下的老人魏忠,如今被提拔为新军一营辖司,也是新军的前锋部队。
先前的试探进攻,让他损失了几个人后,便明白这龙头寨并不容易那么攻取。
他一面禀报范文畴,一面修建营地和炮兵阵地。等待大部队来到之后,炮兵部队就能够立即投入战斗。
对于屠苏的偷营,魏忠其实并没有真的猜到,而他只是做了一个,搂草打兔子,顺便的事。
在安排夜间巡逻的时候,除了设立明哨,还又暗哨暗中潜伏。屠苏等人一出现便被魏忠发现,而屠苏还天真的以为新军大营真的麻痹大意。
两挺黑洞洞的水冷重机枪,摆在屠苏前进的道路上。无情的火舌,交叉封锁着,每一寸土地。
“哒哒哒……哒哒哒……”
每一声枪响就带走一条鲜活的人命,让屠苏第一次领略到,热兵器残忍无情的杀人效率。
“弟兄们随我冲啊!”
屠苏不甘心,好些兄弟被打倒在他的前面,鲜血染红了这片不大的地方!
“大哥,不能再冲了!再冲就都死绝了!”
手下人紧紧拉住屠苏,连拖带拽的往回跑。
什么是真正的丢盔弃甲,屠苏就是,他被魏忠像赶鸭子一样,推出了营地,顺势反攻。
身后的枪声一声连一声,无数的照明弹,不要钱般打向空中,渐渐的把整个龙头岭照的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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