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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由于堵车,夕凪橘和林锐不得不就近在高速路休息区的一家汽车旅馆住下,两人各自住了进了一间单间。
由于一路舟车劳顿,夕凪橘来到房间只想赶紧洗漱睡觉,当她在卫生间刷完牙用毛巾擦拭嘴上残留的牙膏沫之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引起了夕凪橘的注意。
她从卫生间门口探出头看向门口,那是一扇已经挂上防盗链,看上去年代久远的木门。
“是谁?”
夕凪橘有些警惕地走向门口,问。
“是我,林锐,快开门啊。”
门外传来的则是林锐的说话声。
“林锐?”
夕凪橘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石英钟,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了。经历了那么久的车程,两人都已经累得不行了,这么晚了林锐还突然找上门来,难道有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夕凪橘只觉得有些反常,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种汽车旅馆房间的装饰都很简陋,甚至由于住客太多都没有位置比较好的房间,最后自己安排到的是一间走廊尽头,没有窗户,让人感到十分压抑的单间。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夕凪橘有些警惕地问道,她将耳朵贴在门上,试图想要听清门外除了林锐的说话声外还有什么其他声响没有,可是门外接下来的回答却让她浑身上下瞬间汗毛直立起来:
“是我,林锐,快开门啊。”
依旧是林锐的声音,没有错,甚至说话的语调都没有改变,门外的那个声音像是复读机一般重复着这一句话。
声音是林锐的声音,可是门外的人,真的是林锐吗?
夕凪橘感到有些不妙,这种诡异的处境像极了“猩红诅咒”,可是为什么?这附近不可能有引起“猩红诅咒”的诅咒源,唯一的诅咒源应该就是真矢山大酒店里收容的那个“货物”,可是这里距离真矢山少说还有一百多公里。
“是我,林锐,快开门啊。”
门外再一次响起了那个声音,夕凪橘屏住了呼吸,没有任何回应。
“是我,林锐,快开门啊!”
门外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了了,只不过这一次它的语调变快了许多了,似乎变得焦急和不耐烦起来,与此同时紧锁着的房门把手也传来了快速被人拧动的声音,对方似乎迫切地想要打开这扇门。
夕凪橘有些不知所措,基于求生本能和条件反射她的身体不断地向后退去,她目前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努力想要思考对策,可是也许是太累的缘故,每当自己想要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大脑传来的则是一股强烈的困倦,让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是我,林锐,快开门啊!”
门把手被转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那扇颇有年代感的木门老旧的门锁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随着一声清脆响亮的金属断裂的声音,.knshu门......开了.......
缺油的轴承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门裂开了一条缝,防盗链是最后阻止门打开的东西,从门缝里伸出一只老旧干枯的手,那是一只尽管看上去像是人类比例却完全失衡的手,它的手指过长,指甲又厚又锋利完全呈细长的圆锥形甚至还有倒钩,看上去与其说是“手”不如说是像某种禽类的爪子。
细长的指甲笨拙地捻着防盗链将它解开,随后门慢慢地被推开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至少有2米左右的瘦高身躯的“人”,他身穿破旧的马甲背心,看上去像是酒吧酒保常穿的那种,细长的手臂上生长着大量漆黑的羽毛,属于鸟类的羽毛生长在人类的光滑皮肤上那样子实在怪异极了,让夕凪橘看了不禁想起初中生物课本上那些向鸟类演化的恐龙化石以及复原图。
顺着身子向上看去,那个“人”的头颅竟然是一颗鸟类的头颅,没错,夕凪橘瞪大眼睛看着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一颗鸟类的头,它有着尖锐肥厚的鸟嘴,和中世纪鸟嘴医生那鸟嘴造型接近,眼睛是纯黑色的,头颅上布满了黑色的羽毛,在灯光照射下显得油光水滑。
夕凪橘完全不敢相信那逼真的说话声是眼前这个怪物发出的,那明明听上去就和林锐的说话声分毫不差。
眼前鸟头人身的怪物一步一步逼近,它俯下身子,用那深邃的黑瞳注视着夕凪橘,它的鸟喙渐渐张开,再一次发出了那个既熟悉平常又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声音:
“是我,林锐,快开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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