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强光消失的一瞬,诛算对吴郝慑和厄朵瓦叫道:“快上!”
吴郝慑马上拿出棍子朝李飞蝶奔去,厄朵瓦紧跟其后。
李飞蝶暗道不妙,她的双眼没有半分钟时间很难恢复,于是触动匕首的机关,匕首马上伸长变成一条水束。李飞蝶不断地乱挥水束,令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吴郝慑试着拿棍子试探水束,结果棍子马上溶了一截。“那是埒垨武器!”吴郝慑惊讶地张大了口。
“埒垨武器无法长时间开启,你们尽量消耗她!”诛算提醒道。
吴郝慑只好继续用棍子与水束纠缠。厄朵瓦站在一旁,操纵着身上的蛇,一有机会就让蛇咬上李飞蝶几口。
“诛算你好卑鄙啊。”李飞蝶一边挥动武器一边说道。
“你杀了那么人也不见得光明磊落。”诛算冷冷道。
“你就不怕我把你们杀光?”李飞蝶柳眉微蹙说道。
“怕,所以才先下手为强。”诛算说完拿出一枚暗器,暗器呈树叶状,材质金光灿灿,一看就知道不便宜。诛算绕到李飞蝶后面,趁水束空当的时候,将暗器掷出。
李飞蝶身后一痛,知道自己中了暗算,马上不顾前方的吴郝慑和厄朵瓦,转身冲向背后的诛算。
水束正斩到诛算面前的时候,诛算立即使用埒垨防具,一面盾将水束格挡下来。
李飞蝶攻击频率越来越慢,到现在还没破开诛算的防御。吴郝慑趁机将棍子掷出,正中李飞蝶腰部。李飞蝶扑倒在地,手上的埒垨武器脱手而出。
诛算快速走近李飞蝶,捡起她那把匕首,将其对准李飞蝶的头颅说道:“不要乱动。”
李飞蝶终于能完全睁开眼睛,抬起动说道:“你想对我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诛算说道。
“你问吧。”李飞蝶很配合地说道。
“为什么要杀参加试炼的人?”诛算问道。
“不能回答。”李飞蝶说道。
“为什么?”诛算又问道。
“告诉你,我会死。”李飞蝶如实说道。
“谁派你来的?”诛算想了一下说道。
“不能说。”李飞蝶说道。
“也是刚才的理由吗?”诛算问道。
“没错。”李飞蝶点了点头。
“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要对参加试炼的人下毒手吗?”诛算问道。
李飞蝶摇了摇头。
“最后一条问题,你想被我们折磨而死,还是说出所有后死个痛快?”诛算冷冷地说道。
李飞蝶沉默不语,显然她对这两个选项都不满意。
“这的确不好选择,那我来帮帮你吧。”诛算靠近李飞蝶,并解开她身上的衣服。由于暗器上的毒早就发作,李飞蝶现在想动也动不了。
“你想怎么样?”李飞蝶害怕地看着诛算问道。
诛算很快就将李飞蝶脱光,说道:“虽然我不好女色,但你后面那两人就不同了。”
“你……”李飞蝶被气得无话可说。
“当他们爽完后,我会用这把匕首一块又一块地将你身上的肉割下。”诛算在李飞蝶面前晃动匕首说道:“机会只有一次,赶快作出决定吧。”
“好,我说。”李飞蝶看着诛算双眼透露出的杀气,最后妥协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刑?”
“刑?是人还是物?”诛算问道。
“是个组织。刑跟地下道向来并不友好,因此他们派我来捣乱。”李飞蝶回答道。
“那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诛算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地下道也没少做过类似的事。我只是按照他们的吩咐办事。”李飞蝶黯然说道:“我身上有他们留下的标记。要不是穆槐的远距离传送,他们早就找到我们。”
诛算本来还想问李飞蝶问题,可李飞蝶身上忽然发出黑紫色的光芒。一股邪恶的气息从其口中喷出,然后李飞蝶七孔流血,全身疯狂地抽搐着。
这时,一道灰光闪过,穆槐出现在众人面前。穆槐快速走到李飞蝶跟前,五指按在其心口处,喊道:“封!”
李飞蝶身上的黑紫光收敛,昏倒下去,不过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没想到她就是刑派来的奸细。”穆槐把李飞蝶的衣服盖在其身上说道。
“她不会死吧。”吴郝慑感觉有点可惜地说道。
“她身上的邪恶信源已经被我封住,不过要想彻底根治的话,还要花很长时间驱除。”穆槐解释道。
“刑为什么会跟地下道结仇了?”诛算好奇地问道。
“刑可是全国最大的邪恶系组织,它什么人都敢抢,包括我们在内。被抢了,我们总得要反击。因此我们之间来来回回,仇怨就慢慢加深。几乎每次试炼他们都会派人来捣乱,当然我们也会坏他们的好事。地下道虽然不是什么正义的组织,但跟刑长期的争斗中,反而比那些所谓正义人士救的人都多。”穆槐耐心地介绍道。
“你们会如何处置她。”诛算看了李飞蝶一眼说道。
“先带她回组织问话,然后再作打算。”穆槐想了想说道。
穆槐抱起李飞蝶,接着传送离开此地。诛算把李飞蝶的埒垨武器扔给吴郝慑,说道:“拿着用吧,对试炼有很大的帮助。”
吴郝慑接过埒垨武器,上面刻着两个字“急水”。厄朵瓦很羡慕吴郝慑,埒垨武器可不是街边货,它是唯一能对抗信众的武器。要是身边有一把埒垨武器,那么试炼会容易至少三成。
三天后,在宅子的书房里,轨生一行人正寻找着打开出路的开关。
书房如同一个图书馆,里面的藏书多得吓人。天文、地理、历史、科学等各类图书占据着一排又一排的书架。
书架旁摆放着三张专门有来读书的椅子。椅子看上去软绵绵的,坐下去一定很舒服。
一天前,三人已经在书房里找过一遍,就是没法找到任何异常的地方。最后他们只好决定一本本翻查图书,希望能从中找到线索。可那是一项巨大的工程,轨生粗略估计,至少得花三天时间才能翻完图书。
象柱和碎骨子负责天文那边的书,而轨生则在剩余的地方找。轨生自问自己读书不厉害,可他们比轨生更糟。碎骨子与野兽生活很久,看到书就会烦,有几次差点把书撕成碎片。象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没翻几本就躺在椅子上睡着。于是,轨生再也不指望他们会有所发现。
这里的尘很大,轨生每拿出一本书都要忍受难闻的气味。轨生没有细看每一本书,只留意书上有没有特别的标记。
最后一列的书架上放的书都是儿童读物。里面大多是神话寓言,还有少量关于信众与坏人对抗的故事。
在附近,轨生又找到了吕旭的涂鸦。因为书房很少人来,所以涂鸦还保存得很完整,只是轨生依旧看不懂吕旭画的是什么。
轨生拿起一本缺页的书,上面几乎都是图画,内容大概就是信众拯救世界的故事。轨生翻到最尾的部分,那个方形的螺旋图案又出现了。
轨生还来不及想明白,方形螺旋毫无预兆地涌出一团灰气钻进轨生体内。眼前一黑,轨生又仿佛回到了过去。
书房依然还是那个书房,只是崭新干净得多。一个年纪四十,身材微胖,脸色苍白的男人正在椅子上睡着,他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帝国史。
大门突然被打开,轨生回头看的时候,一个小孩就这么穿过轨生的身体,他正是轨生之前见过的吕旭。
吕旭走路的时候很鬼祟,一边朝书架那边去,一边看向睡着的男人。
吕旭走到最后一排的书架,拿起平常喜爱看的书。他每看到喜欢的地方都会将那一面撕下,藏到怀里。
不到五分钟,门外又有人进来,那是一个美少妇。虽然她蒙着薄薄的面纱,但轨生可以肯定她正是吕旭的母亲。
吕旭母亲从柜子里拿出一张毛巾被,轻轻地为睡着的男人盖上。由于忍不住喉咙的不适,吕旭母亲咳嗽了几下。
男人醒了,抓住吕旭母亲手,温柔地问道:“夫人,还没好吗?”
“老毛病,一时好不了。”吕旭母亲说道。
“现在什么时候?”吕旭父亲翻开被子站起来问道。
“快正午。”吕旭母亲回答道。
“来不及吃午饭了,我得准备一下,希望一点钟之前能出发。”吕旭父亲说话的时候心情十分不好。
“这次陛下招你进宫到底是为了何事?”吕旭母亲问道。
“多半是想让我到王都当官。”吕旭父亲如实说道。
“我听说许多人到了王都后就再也回不来了。”吕旭母亲担心道。
“是啊。顺从陛下的可以安全地留在王都,要是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吕旭父亲愁眉苦脸地说道。
“你还是不要去了。”吕旭母亲抱着他说道。
“不去不行,到时我们全家都会没命。在接到通知后,我们家附近就藏着陛下的人。”吕旭父亲压低声音说道。
“你带多几个人去王都吧。”吕旭母亲松开吕旭父亲说道。
吕旭父亲摇了摇头:“我一个人就行,这里需要人保护你们两母子。”
“宅里全是机关和阵,我们很安全的。”吕旭母亲说道。
“机关和阵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吕旭父亲苦笑道:“我一死,那些玩意近一半会丧失功能。而剩下的一半根本阻挡不住从王都来的高手,破解只是时间的问题。”
“在王都,无缘无故怎么会死。”吕旭母亲说道。
“很多事都说不准。”吕旭父亲把外套穿上,在吕旭母亲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我走之后你千万要看好我们的儿子。”
看着他离开,吕旭母亲十分心神不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书架那边走去,说道:“不用藏了,我早就知道你在这里。”
吕旭吐着舌头走出来说道:“还是妈妈厉害。”
吕旭母亲看到吕旭手上的书,说道:“别再看那种书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可是里面的人物都很强。”吕旭指着书,委屈道。
“那你呢,光羡慕就会变强吗?”吕旭母亲生气道。
吕旭低下头,小声说道:“孩儿知错。”
吕旭母亲脸色一缓,走到吕旭身前将其搂住,说道:“妈妈也是为你好啊。”
看到这里,轨生眼前再次一黑,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现实的书房。
“轨生你发现什么了吗?”象柱走过来问道。
轨生摇了摇头道:“没有。”
“我看你发呆有好一阵子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象柱说道。
轨生淡然笑了笑,继续在书海里寻找线索。
又过了半天,轨生终于在几本书上找到地下道留下的线索。这几本书轨生分别是在历史、地理和天文中找到的,它们分布得很散。书的封面重新包装过,这也是轨生能找出它们的原因之一。书的第一面均写了一句话,“火光出现的一刻,前路就会开启。”
“这是要把它们烧了的意思吗?”象柱摸着脑袋问道。
“看来只能是这样。”轨生说罢走到书房里的壁炉前,将手中的书统统扔进里里。很快,火苗将书吞没,书房开始颤动起来,就像地震一样。
轨生完全没有办法站直身子,只好蹲在地上,右手扶着附近的椅子。象柱很笨拙,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鼻子差点撞断。
书房里发出一道强光,轨生他们不由自主地合上眼睛,当再次睁眼的时候,周围都是由蓝光构成的通道。
“这里到底是哪里?”象柱勉强地站起来问道。
“应该还是在书房,因为我还闻得到烧书的味道。只是,眼前的一切是幻觉呢,还是真实……”轨生也站了起来。
象柱拿出武器用力劈向蓝光构成的墙壁,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墙壁依然毫无破损。
“这是要我们走出这里。”轨生猜道。
于是一行人沿着面前的路走,其中有好几个分叉口,也有死胡同。在这里,大家仿佛在走一个巨大的迷宫。
虽然一路上没有任何危险,但是盲目地走,大家都感到很迷茫,尤其要回头的时候。
最惨的是不能在路上留下记号。先不说墙壁无法刻字,就算故意留下身上的物品,过一会,地上还是空无一物。
半个小时过后,轨生十分肯定他们已经迷路。轨生问了象柱几个私人的问题,确定他不是幻觉。
轨生曾经听游乐子说过,越大的阵需要的信源就越多,消耗也更快。轨生不相信这里会有信众日夜为阵充能,所以马上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巧妙利用动物的力量布下人工和天然相结合的阵。
轨生终于知道游乐子当初为什么教他们一首曲子了,他拿出竹笛,很生疏地吹起静扰。
曲调慢慢传出,碎骨子一点影响也没有,但象柱开始有点烦躁起来。现在轨生只能希望,在象柱发疯之前,这里的阵能顺利被破解。
眼前蓝色的墙开始崩溃,可轨生没有马上停止吹奏。直到周围完全恢复正常,轨生才从嘴边拿下笛子。
轨生看了一下四周,确认三人早就走出书房范围。这里很显明是一个厨房,灶台、锅子和厨具一应俱全,由于很久没人用,上面都铺了厚厚的灰尘。
在厨房的角落处有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鸟,它一身鲜艳的橙色羽毛,头上有三只眼睛,其中一只长在额头上。它的喙长着倒勾,脚上绑着一条绳索。它受了静扰的影响,正不停地冲击笼子,哪怕身子已经撞伤。
在笼子下有一条线,沿着线走能找到另外一个笼子。笼子之间相互联结着,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图案。轨生看到这里,已经猜出这是地下道所布下的阵。
另一方面,一支小队刚通过魏立决所在的房间。跟他们简单介绍后,魏立决直接叫他们离开。
魏立决并没有继续待在房间,朝其中一个参赛者的房间走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