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生把马长青藏在一个无人的地方,用布塞住他的口,并绑住了他的手脚。
做完一切后,轨生到外面打探了一下戽石的消息,结果还是一样,戽石仿佛突然消失在泰勒城里。
轨生在原来的旅店里留下字条,希望戽石回来的时候能够看得到。之后,轨生回到魏蜂府内,等待明天的拜祭。
在暴瞎府里,枯姬正在房里做着刺绣。房内除了枯姬,还有她一个朋友。枯姬的朋友也是十二人众中的妻子。
“姐姐做的刺绣真漂亮。”枯姬的朋友靠近说道。
“平时闲着,练多了自然手熟。”枯姬说道。
“暴瞎没有陪你吗?”枯姬的朋友问道。
“他最近可忙得很。”枯姬说道。
“对啊,明天就是忌日,还有兽霸这个眼中钉整天闹事。”枯姬的朋友说道。
“就算他有空,他也很少找我。”枯姬黯然道。
“他该不会去青楼也不碰你吧?”枯姬的朋友惊讶地说道。
“无论是应酬,还是消遣,他平常肯定有去青楼。他兴致来了,才会碰我。”枯姬有点害羞地说道。
“你得小心了。”枯姬的朋友提醒道。
“为什么呢?”枯姬一顿,问道。
“结婚这么久,你还没为他生下任何孩子。要是哪天他腻了,说不定就会抛弃你。”枯姬的朋友说道。
“那该怎么办?”枯姬有点担心地问道。
“赶快怀孕呗。”枯姬的朋友说道。
“平常他就很少碰我,感觉不容易啊。”枯姬尴尬道。
“怀孕不一定要他的种嘛。”枯姬的朋友满有深意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枯姬有点惊讶地说不出口。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现在的儿子和女儿,没有一个是我老公亲生的。如果需要,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二。”枯姬的朋友抓住枯姬的手悄悄地说道。
没一会,暴瞎从外面回来,自从和兽霸吵过一架,气还没有消。他很快走到枯姬的房间,用力推开房门,把里面两人吓得半死。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枯姬问道。
枯姬的朋友站了起来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应该回去。”
在枯姬朋友走后,暴瞎坐下来,倒了杯水说道:“外面怎么那么少人?”
“被调去准备明天的忌日了。”枯姬回答道。
“明天你还是别跟来了。”暴瞎沉默了一会说道。
“我不出席的话恐怕有点不妥。”枯姬说道。
“明天说不定会干起架来。”暴瞎担心道。
“明天可是泰勒的忌日啊。”枯姬一脸讶异。
“刚才我们在会议室差点打起来,明天会发生什么,我也说不准。”暴瞎抓紧右手的拳头。
枯姬站了起来,走到暴瞎身后为其按摩肩膀,说道:“你也累了,让我服侍你休息吧。”
“我一会还要出去,你不要等我门了。”暴瞎说罢换件衣服便走出房间。
暴瞎踏出府邸大门,八哥正等着他。
“今天都有什么货色?”暴瞎边走边问道。
“听老鸨说,这几天外地来了好几个身材火辣的小姐,应该会合你的味口。”八哥露出猥琐的表情。
“那就好,正好让她们为我消消气。”暴瞎笑道。
“你这样出去玩,嫂子没意见吗?”八哥问道。
“这可是我到现在还喜欢她的主要原因。”暴瞎说道。
两人走入小巷,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很昏暗。没走到小巷的一半,他们被前面两个黑影拦住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八哥喝道。
黑影越来越近,两个农民拿着镰刀气势汹汹地走来。八哥和暴瞎同时拔出腰间大刀,“再靠近一步,别怪我不客气。”暴瞎狠狠道。
身后传来脚步声,暴瞎马上回头看,只见一男一女正向自已跑过来,男的同样是农民装扮,手上拿着镰刀。女的年纪很小,右手握着一柄匕首。
暴瞎知道他们是来寻仇的,于是不跟他们多说,拿着大刀冲过去一顿乱劈,硬硬将面前一个农民砍死。
八哥能做到这个位置,除了运气外,还是有点本事的。他操起大刀,舞起来行云流水,斩断另一个农民的右手,再补上致命一刀。
女孩旁边的农民想趁机偷袭暴瞎,却不料被暴瞎反身一刺,肚子马上开了一个大洞,没一会倒在地上死去。
八哥快速上前将女孩扑倒,问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偷袭我们?”
女孩吐了一口口水在八哥脸上说道:“你们这群人渣,迟早会得到报应的。”
“我认得她,她可是张五的女儿。”暴瞎走近一看说道。
“那个自杀死的张五?好吧,我送你去见你爸爸好了。”说罢,八哥将大刀举起,正准备用力砍下去的时候,一道蓝光从上空射出,大刀被蓝光断开两半。
“是谁!”八哥惊恐地问道。
一道白影略过,八哥被击晕倒地,断月出现在小巷里。
“你是信众?”暴瞎有点不安地问道。
断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冷冷说道:“现在我问你问题,你得老实回答我。”
“只要不杀我,我什么都愿意。”暴瞎举起双手说道。
“你可认识组织的人?”断月问道。
“什么组织?”暴瞎不解地问道。
断月眉头一皱继续问道:“绑架十三子的人你了解多少?”
“一切都是兽霸联系的,我们只是点头答应和坐享其成罢了。”暴瞎回答道。
“你可以走了。”断月说道。
“谢谢不杀之恩。”暴瞎马上扭头就跑,根本不管还躺在地上的八哥。
暴瞎走后,张燕站起来问道:“你为什么不杀他?”
“我为什么要杀他?”断月反问道。
“他可是坏人。”张燕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世上坏人多得很,难道你要把他们全杀光?”断月说道。
“可是他们……”张燕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断月蹲下身子,摸了一下张燕的脸庞说道:“想要报仇的话自己得先要有实力。”
“怎么才可以获得实力?”张燕一边哭一边说道。
“你跟我见一个人吧,他可能会给你想要的。”断月说道。
第二天早上,在魏蜂府内,魏蜂把所有下人集中在庭院里,交待众人的工作任务后匆匆离开。
轨生假扮马长青很成功,到现在为止没有人识破他。轨生接到任务,要和老管家到城外取一头大象的全部鲜血。
“马长青,你的病怎么现在还没好?”老管家一边走一边问道。
轨生压着嗓子说道:“我也不知道。”
“看来你病得不轻啊,声音都变了。”老管家说道。
“大象的血有什么用?”轨生问道。
“这只不过是个传统,并没有任何作用。每年忌日都要杀一头大象,将其血涂抹在身上,表示对先人的尊重……对了,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老管家说道。
轨生一愣,知道自己说漏嘴,心里正想着解决方法,那个老管家又说道:“你今年才升到这个位置的吧。”
轨生只好点了点头。
“难怪会不知道。大象的血可不好闻,你要有心里准备。”老管家又说道。
两人走出城外,到了象园。在魏蜂专门畜养大象的地方,老管家选了一头最壮的大象,足有一层楼高。
“我们把大象杀了,将血取出,之后就会有人来把血运到墓里去。”老管家说道。
“我可没有杀大象的经验。”轨生说道。
“大象是泰勒城重要的伙伴,不可以用阴险的手段杀死。要杀它,我们得要从正面来。”老管家提醒道。
“那可不是两个人能解决得了啊。”轨生看着比自己块头大好几倍的大象说道。
“想当年我第一次干这活的时候也跟你有一样的想法。”老管家拔出腰间长剑说道:“这次你好好看着,下次就由你来了。”
轨生知道自己不用动手,于是便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老管家开始表演。
老管家先用左手打了大象鼻子一拳,作出挑衅的动作。大象马上发了疯似的撞向老管家。老管家虽然年纪有点大,但行动还算迅速,他一个翻身躲开大象。
大象并没有因此而停住脚步,一直沿着轨生方向奔来。轨生心里不禁大骂,拔腿就跑。
大象慢慢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继续向老管家冲撞。老管家得意地挥动长剑,两者相距不到半米时,老管家用力将剑刺入大象的鼻子。大象好像没有任何知觉一样,将老管家撞飞。
老管家被抛到十几米外才掉下来,长剑还插在大象鼻子里。轨生看到这里,不禁担心起老管家安全。
老管家按着胸口,缓缓地站起来,对轨生大喊道:“我失手了,你赶快叫人来帮忙!”
刚才的自信是谁给你的,轨生心里不禁暗骂一番。轨生并没有去找人救援,因为他知道,只要一离开,老管家就凶多吉少了。
于是,轨生快速跑到大象后面,翻身一跃,坐在大象的背上。
大象感觉到轨生的存在,顿时不停地摆动身体,好把轨生甩下来。
轨生马上拿出猝取,朝它身上狠狠刺了一下,大象立即停下了所有动作。
轨生一个前翻,落在了大象面前,拔出老管家的长剑,朝大象的耳孔将长剑刺入,大象就这样站着死去。
“没想到你身手还不错。”老管家走过来说道。
轨生拔出长剑还给他说道:“幸好有我在,不然明年今日也是你的忌日。”
老管家接过长剑后笑道:“以前每次都能刺中大象的眼睛,没想到这次刺偏了。”
“眼睛可不好刺,除了眼睛,你还有什么办法解决大象?”轨生皱起眉头说道。
“没有了。”老管家耸了耸肩说道。
“你能活到现在也是一个奇迹。”轨生忍不住说道。
接着,在老管家的教导下,轨生帮忙放血,把好几个大桶都装满,大象的血依然还流出来。
二十分钟后,大象缩了一小圈。老管家背起一桶象血说道:“我一桶,你一桶,现在先到墓里去吧,其它的自然有人来搬。”
于是轨生背起一桶象血跟在老管家后面。快入城的时候,轨生感觉有点不对劲,抬头一看,察觉到一道身影闪烁。
“怎么了?”老管家回过头问道。
“没什么。”轨生再看了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在城墙上面,断月见轨生走后才站了起来。
“你怎么忽然躲起来了?”奈红问道。
“以为见到熟人了。”断月说道。
“你说那个蒙着面的魏蜂下人?”奈红问道。
“是的,他刚才使用的小刀跟我村里朋友所用的一模一样。”断月回答道:“不过,他不可能在这里。”
“小刀的样子都是大同小异,没什么特别的。”奈红说道。
“我也觉得是。他现在估计还留在村子里面打工。”断月有点失神地说道。
“说起他,你整个人都变了,难不成他是你的旧情人?”奈红笑道。
“他只是村里的熟人罢了。”断月红着脸说道。
“你刚才可是说他是你的朋友哦。”奈红露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这可不是说我的时候。”断月脸色一沉道。
正事要紧,奈红便不再取笑断月,说道:“昨天我到兽霸那里调查过,和你一样,都没有任何收获。我估计,组织已经离开泰勒城了。”
“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启程回去?”断月问道。
“在回去之前,我要问你一件事。”奈红严肃道。
“你想说那个女孩?”断月问道。
奈红点了点头。
“我觉得师父会喜欢她,她可是有潜质成为权盾里数一数二的高手。”断月说道。
“这始终不合规矩。”奈红皱起眉头道。
“当初我也是被权盾中的一个师兄带回去的。”断月说道。
“你不同,你来之前身上就有祭品。”奈红说道。
“总之试一试,不行的话,赶她离开总可以了吧。”断月无奈道。
泰勒的墓建在城市中央,占了近十亩地,比城内任何一个公园都要大。
墓内环境清幽,风景迷人,如果不知道,外地人肯定以为这里是一个名盛景点。
墓的一切维护基本由魏蜂一家承担,其他十二人众分担费用。
墓里靠北有一幢大理石堆砌而成的屋子,里面就是泰勒长睡的地方。屋子前面有一个祭台,往年十二人众都是在这里拜祭的。
轨生来到墓内后被安排到门口迎接客人,只要有客人来,就得用手沾上大象血,往客人的脸涂上一个特殊的图案。当然,在此之前,轨生也得给自己画一个。
暴瞎带着一队人马进来,轨生正想为他们脸上画上几笔,暴瞎就生气地对旁边的枯姬说道:“你趁什么热闹,要不是碍于面子,我说什么也不会来。”
“拜祭先人,为我们的孩子祝福不是很好吗?”枯姬按着肚子说道。
“你怀孕了就更应该留在家里!”暴瞎生气道。
“来都来了,难不成现在回去?”枯姬委曲道。
“罢了,一有意外,你就跟着小八离开这里。”暴瞎叹了口气说道。
“放心好了,一会发生什么,我都会保证夫人的安全。”八哥上前恭敬地说道。
暴瞎点了点头,直接走了进去。他身后的人紧跟其后,完全当轨生不存在。
轨生不可能将他们拦下,强制在他们脸上画上几笔,那跟作死没有什么两样。反正有人问起,轨生早已不在这里。
暴瞎走后没多久,魏蜂也来了。跟在他身后只有几个人,魏蜂走到轨生身前问道:“人来了多少?”
“还有四个十二人众没来。”轨生恭敬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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