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班头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这马忠好赌,据说在城东的好几家赌坊,都欠下了不少赌债,前段时间,四海赌坊的当家,更是在道上放了话,再不还债,就将马忠老婆女儿都卖到妓院。”
果然每个人心里都有小九“九”,对这种可能指明破案方向的线索,刘班头还是留了一手....
对于刘捕头说出的新线索,陆渊神色平淡,继续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四海赌坊有很大的嫌疑?”
“嗯,虽然此案还有很多疑点,但目前在我来看,四海赌坊的嫌疑是最大的。”
“我猜想,可能四海赌坊的人今日上门催债时,与马忠发生了争吵与冲突,在冲突过程中,失手将马忠打死,同时因为赌债的原因,绑走了马忠的老婆和孩子,这一点刚好与我们在现场,并未发现马忠老婆与孩子的尸体吻合!”
“放屁!”刘班头刚说完自己的看法,本来在一旁一直谁也不理的周虎,突然出声。
声音并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本来颇有些自得的刘班头,脸色立马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怼完人的周虎,没在意刘班头的反应,脸上带着冷笑,目光突然落到了一旁一直宛如透明人一般的刘老实身上,厉声道:“刘威,你可知罪!”
这一声宛如惊雷的质问,让除了陆渊外,其他的的人都愣住了。本来正羞愤不已的刘捕头,也一脸的茫然。
而被周虎质问的刘威,更是在短暂的茫然后,立即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大喊:“草民冤枉啊!”
听到刘老实喊冤,周虎脸上的冷笑更盛:“狗东西,还敢喊冤枉!莫非你以为,你老婆与马忠通奸的事情,只有你一人知道吗?”
“通奸?”陆渊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周围听到如此劲爆消息的众人,也是再次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具都目光幽幽的看着地上的刘老实!
如果真如周虎所说,死者马忠与刘老实的老婆有通奸的事情,那报案的刘威,就有了充足的作案动机,很有可能是贼喊捉贼!
在众人幽幽的目光下,地上的刘老实脸色骤然变得通红,神情羞愤,仿佛承受了莫大的侮辱,一直平时的憨厚,咬牙怒目大声说:“巡检大人,小人贱命一条,您如果需要,直接拿去就是,小民不敢有怨言!但您为何要在众人面前,如此辱我家娘子清白,小民家虽贫寒窘迫,但与家妻一直是相敬如宾,家妻也断不会行通奸这等龌龊可耻之事!”
人的胆子,很多时候是与身边人的数量是成正比的。
刘老实凄怆莫名,如杜鹃啼血的哀鸣,顿时引起了院门口吃瓜众人的共情,本来都在窃窃私语的众人,立马齐声为刘老实积呼喊冤!
“看名字就知道了,刘老实怎么可能杀人了?”
“这些官爷,破不了案,就会拿咱们这些穷人去顶替!”
“是啊,刘老实的老婆我认识啊,不可能做那种事情的!”
....
周虎听到院外快要鼎沸的议论声,收腹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对着门口,,怒目喝道:“闭嘴!”
顿时,随着声音发出,仿佛有一把无形的扫把在挥动,院子里的落叶自动向两边退散!
而院外各种的议论不平声,也马上戛然而止!
喝止了院外的声音后,周虎再次看向刘老实,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只有冰冷:“不知死活的东西,就你这贱命,也配让本巡检冤枉你!你不是说冤枉吗?今天本巡检就让你心服口服!”
接着转头对刘班头说:“押上刘老实,咱们去他家里看看,他是怎么和他娘子相敬如宾的!”
周虎说完后,率先向院外走入,一众衙役随即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刘老实家走去!
陆渊慢了众人一步,抬头在石头耳边说了几句后,也跟了上去!
刘老实家离马忠家并不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马忠才会包刘老实的车,一行人没多久,就到了刘老实家门前!
走在最前面的周虎,面对刘老实家紧闭的院门,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门踢飞!
“刘老实,你们夫妻不是相敬如宾吗?怎么今天家里来了这么多客人,主人家却不出来迎接了!”进入院内,周虎一脸讥讽说道!
接着不等刘老实回话,接着表情夸张的自语道:“莫非你太爱你家妻子了,不忍她跟着你受苦,直接将她杀了,所以她没有办法出来了!”
面对志得意满的周虎,刘老实没有慌张,沉声说道:“家妻父母三日前来信,说让其回娘家幽州一趟,所以昨日小的将她与小女送出城了,周围的邻里都有看见!出城后她们跟着云海镖局去了幽州,小的这里还有云海镖局的车票可以作证!”
周虎脸上带着些许狐疑:“哦,这么巧吗?马忠刚死,你家妻子就出城回娘家了?”
“确实有点巧合!”
“希望等下看到你妻子的时候,你还能这么说!”说完,周虎不再对刘老实开口,直接对周围衙役吩咐道:“所有人,都给我搜,今天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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