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依有些害羞,心中流入些许暖流,但还是不好意思接受老人的好意:“就不麻烦您了,因为这点小事就已经足够麻烦您孙子了。”
黄昏的余光映照在李念依的脸上,此刻的她显得有些许沧桑和孤寂,但不知为何,此时的她的桃眼上增添了一位说不出的稳重,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次麻烦人家了,本就是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了这场祸端,她非但没有承担责任,还让阴羲之成为她发泄的工具,她有些不舍,不舍那一包安慰的湿纸巾,也不舍那明知是自己耍赖却依旧为她收拾残局的阴羲之。
“我给你撞伤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走吧,给我个面子。”阴羲之明白自己爷爷的意思,来者是客,哪有不欢迎的道理。
阴羲之半蹲下为李念依拉下裤腿,收拾好药箱放回了原位,老人也没闲着,脱下了白大褂,白大褂内是一套得体的巴宝莉西装,无一不衬显出老人的生活质量很高。
老人走向自己的木质衣柜,从中掏出了一条深黑色镂空围巾递给了李念依,“姑娘,别推辞了,只是一顿饭。”随即老人让李念依接下围巾柔声说道:“这条围巾是我自己闲来无事织的,没有人戴过,外面很冷,你穿的这么单薄肯定会很冷,戴着它会暖和些。”
接过老人递过来的的围巾,李念依没有立即回话,只是盯着眼前的围巾,呆坐在木质长椅上。
很快,李念依反应了过来,这次她没有推辞,只是用手揉了揉眼框冲老人笑道:“谢谢爷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没有继续再装腿疼的李念依没有再让阴羲之抬着她,只是静静的跟在爷孙身旁,此时的李念依已经穿上了阴羲之的风衣,阴羲之穿上了老人衣柜里备用的西装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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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去车库取车,让二人在医院门口等待,李念依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车辆,倾听着路上行人愉悦的交谈声,品味人间的缕缕烟火气。
李念依吐了口浊气,平静说道:“今天真的麻烦你了,我的父亲在两个月前去世了,今天我的朋友说在路边看见了我母亲和一个男人在路边逛街,有说有笑,当时我给了自己心里一个最好的安慰,我特别肯定她是跟我舅舅出去的,在为她的外甥女选购结婚需要的衣服,但这一切只是心理安慰,皆不如我所愿,我在家里十分不安,我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内心中的怀疑,去到了我朋友发现他们的那条商业街,但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我看见了我的母亲和一个很油腻的中年男人在一起,她们很亲密,在我父亲未去世前附近的亲戚邻居都在夸我们的家庭很美满,年轻夫妻都以我们的家庭为奋斗目标,家里的男人事业有成,女人贤妻良母,女儿聪明乖巧,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每天看到父亲和母亲在一起有说有笑十分恩爱,家里最大的吵架可能也就是母亲买的衣服多一点,父亲酒喝的贵一点,但随着父亲的去世,这一切都变了,父亲去世前说过的时候一句话是以愿自己身死换我们母女平安,可能是愿望实现的有些过于美好了,我的母亲很快就寻到了新欢,她很平安,或许是我太年少无知了。”
在李念依父母亲的那个年代大多没有情爱可讲,只有门当户对,搭伙过日子,你接济我一点,我弥补你一点,可能她的母亲在嫁给他父亲时就已经心有所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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