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是德国飞机涡轮机的发明者帕布斯·海恩提出的一个在航空界关于飞行安全的法则。他主张,所有的事故或者案件的发生看似偶然,其实是各种因素积累到一定程度的必然结果。任何重大事故都是有端倪可查的,其发生都是经过萌芽、发展到发生这样一个过程。后来引申为用大概率思维解决小概率事件的思想。”
“不错,平常人一般习惯于关注那些大概率可能会发生的事,而忽略那些由小概率组成的事,但是即使是小概率事件,它也是存在的。只是平常人无视它,遗忘它,即使发生了也不敢相信,而这恰恰就成为了心理盲区。”
“你的意思是?”卫道说。
“我没有任何意思,你自己去发掘吧。”那个声音又笑了,“另外还有一点我想跟你说,你看过交谊舞吗?”
“看过。可是交谊舞和这个案子又有什么关系?”卫道听得云里雾里。
“交谊舞这个项目,其实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如果想要跳得好看,自己和舞伴的舞技一定要差不多,否则不仅观众不买账,舞者也会不开心,知道为什么呢?好好想想吧。”说完,那个声音消失了。
“它是什么意思呢?海恩法则?交谊舞?……算了,不管这些有的没的了,先把眼前几件需要处理的问题解决了再说吧。”卫道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两侧,让自己清醒清醒。
“建明,”卫道说话了,“我想跟你确认点事儿。”
卫道难得的主动沟通和略显亲近的称呼明显吓了白建明一跳,建明缓了缓神,咧嘴露出两排整理的白牙:“卫道,有什么事你就问吧,都是一个队的,没外人。”
白建明的话反而让卫道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个……我就是想问问你,那天你去询问死者丈夫何华的时候,何华有没有什么让你觉得奇怪的地方?”
“卫道,算你问着了。老实说,还真有。”白建明说道。
“哪里奇怪呢?”卫道追问道。
“怎么说呢?”白建明说,“那天我询问何华的时候,他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平静,根本就不像是刚死了老婆的感觉。我当时就感觉何华有点不太对劲,但是毕竟人家家里刚刚出事,况且咱们手里也没有证据,不方便对何华进行直接调查。”
“是呀,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情况有些不一样了。杨丽敏怀着孩子这件事, w.ush.m何华作为丈夫不可能不知道。况且这可是一尸两命,何华还能如此镇定,而且在接受询问的时候,何华也没有向咱们提及死者怀孕的事实。这太不正常了。”卫道说。
“可说呢?你的意思,难不成……”白建明说。
“其实我也不确定何华是不是犯罪嫌疑人,不过有一点我确定,何华绝对有所隐瞒。我觉得不妨把这个疑问当作是个切入点。因为王浩宇说过,死者杨丽敏曾经跟他提及自己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卫道说。
随后,卫道站了起来,看向了廖天。
“队长,”卫道说,“我有个想法。”
“你说吧。”廖天点了下头。
“这件案子有太多可疑的点了,我提议咱们队兵分两路,一组人跟进死者丈夫何华这条线,从何华身边及周围的人那里了解一下何华与杨丽敏的婚姻情况和何华案发当天的动向。另外,我觉得死者手机里可能会有线索,所以可以安排另一组人跟进死者手机短讯和通话记录这条线。死者杨丽敏的人际关系比较复杂,只是一条一条线排除的话太耗费时间。时间越久,这样也会使破案的难度也变得越来越大。”卫道说。
“我明白了。这样,”廖天重重拍了下手,“接下来我安排一下队里的分工。我和白建明跟进死者杨丽敏的丈夫何华,卫道、赵洁,你们联系一下死者手机号所属的运营商,让他们全力配合你们工作,调出死者近期的手机短信和通话记录。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犯罪嫌疑人和我揪出来。”
“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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