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茶楼的玻璃,照在了此时正蜷缩在茶楼大厅青石板上的男人。
“啊~宿醉好难受啊。“
被阳光晃醒的男人下意识的用双手遮住了眼睛,翻了个身准备成为忠实的回笼教教徒。
“风在吼!马在叫!”
恰巧此时,黄河大合唱的声音从男人的正上方传来。
“砰!”
“啊,疼。”
男人伸出手臂想要去关掉闹钟,却被一张实木桌板无情的拒绝。
茶楼叫做布衣,坐落在浜城的斯大林路上,据茶楼掌柜老布亲口描述,这家店已经传承了百年有余。
男人也叫布衣,老布养子兼任茶楼跑堂的,据他的养父老布亲口描述,他是被一个洋人送到这里的。
“那个洋人给自己取了个中文名叫易筋经,一听就是脑子让少林寺的炮拳锤傻了。”
每次和布衣喝完酒,老布总会吐槽一下那个送布衣来到酒馆的洋人。
当然,昨天晚上的酒,老布依旧对这位洋人朋友进行了名字上的抨击。
“本来寻思,让你跟那个洋人一起易,而你又是千禧年生人,所以当初本来想叫你...”
“哎哎哎,宝友,这可不兴说,说出来我可要被冲暴的。”
已经了解老布接下来要说什么,布衣赶忙给老布的酒杯里满上酒。
“后来我寻思,姓什么不吃饭,反正也不知道你亲爹亲妈是谁,那就跟我姓吧。”
老布已经喝得有点迷离的眼神,端起了眼前的酒杯。
“所以您就让我和这茶楼一个名?”
闻听老布这次说的醉话和之前不一样,是自己没听过的全新版本,布衣连接下了老布的话茬。
“不是。”
老布摆了摆手,将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咱们茶馆,嗝——”
刚说半句话,一个酒嗝从老布的肚子里反了上来。
“我说哪了,哦,对,咱们茶馆。”
老布继续说道。
“没有你之前,咱们茶馆叫布冯茶馆。”
布冯是老布的大名,老布的妈姓冯。
“但是我又没儿子,这白捡了个你之后呢,就把你当我儿子养了。”
“咱们祖上的规矩,就是有了儿子之后,就把招牌上的名,换成儿子的。”
“所以儿子!“
说到兴起,老布拿起了那个装着白酒的小酒坛。
“干了!”
紧接着,老布仰头,将酒坛里的酒水尽数撒在了自己的脸上。
一边从八仙桌下方爬了出来,一边回忆起昨晚和老布的对话,布衣觉得老布昨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正常。
“老布这个酒不是说还是从三姐屋里拿的么,怎么和之前喝的味道不一样?”
在青石板上睡了一宿的布衣,此时已经站直了身体,宿醉的头痛并没有影响他伸了一个及其舒适的懒腰。
“啊啊啊~~~~爽!”
舒展完身体的布衣,伸手拿起了旁边桌子上的茶壶。
“咕噜~咕噜~咕噜~”
很快,宿醉之后极度口渴的布衣就干了整整大半壶的茶水。
“嗝————”
“咚!”
在打了一个长长的水嗝之后,布衣把捧在手里的茶壶放回了八仙桌的桌面。
“老布几点了!该开门了!”
“我今天有专业课要上!等会就要走了!”
从布衣爬起来之后他就发现,本应和自己一起睡在青石板上的老布,今早竟然诡异的消失不见。
“难道老布酒量涨了?把我扔在这然后自己回屋睡觉了?不应该啊?”
布衣目光望向了三楼,然后抱胸沉思着,发出了致命三连。
“古怪,这个老布昨晚很是古怪,这顿酒喝的也古怪。”
布衣自言自语道。
突然布衣肩膀一沉,一只白猫从地面顺着椅子跳上桌子进而又跳上了布衣的肩膀。
“呦,能在九点之前看见宫婷女士的身影,布某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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