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思乱想了半天的肖玖，察觉到周围的安静，小心翼翼地睁开了一只眼睛。
“……嗯？”
肖玖发现自己身上的重量从【诸犍】变成了一块石头，不由得满头黑线。
他现在已经筋疲力竭了，没有办法动弹，只能强迫自己在地上挪了一下。
这一挪，就看到远处应该躺着倒霉蛋的空地上只有一根木头。
“……老头……玩儿我呢？”
勉强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肖玖才是把身体彻底放松了。
这一看就是完颜格列干的，亏他还心里觉得自己不重要，说被放弃就被放弃了。
完颜格列从天上飞下来，抱着双手，像看笑话似的看着躺在地上死鱼一样的肖玖，笑呵呵地开口:
“还行，表现不错，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来着？”
肖玖感受到接近极限的身体状态，不想理他。
“哎呀，你要懂我的良苦用心，我这是为了锻炼你。”
肖玖仍旧不为所动。
“而且，你看，这不你还是关心着凡人嘛，我还以为我找错人了呢……”
听到这话，肖玖抬了抬眼皮子。
完颜格列看到肖玖终于有反应了，这才是继续说道:
“不这样锻炼锻炼你，你不是还没有实战经验嘛，而且，你确实得关心凡人啊，虽然后来你把他丢掉了，但是一开始你是抱着搏命的心理去救他的是不是？”
“这样一看，你也不是冷血的人啊！而且，你只有这一世的记忆，你才二十多岁，还是个小孩儿，畏惧死亡很正常嘛……”
“最重要的是，你现在应该了解到了修为的重要性，还有实战中的不足，你看你那个猪突猛进，哎呀，不是我说你，那也太……”
肖玖白了完颜格列一眼，虽然这老头说的有道理，但是他不想有什么回应。
“别不说话呀小猪突……”
肖玖猛得看向他:“你丫叫我啥？”
“你喊我老头的时候可没这么在意称呼……”完颜格列抬头望天。
“这事儿先不计较，但是我想说，咱能不能先把我扶起来或者带回废品站再聊天。”肖玖龇牙咧嘴，身上的伤隐隐作痛:
“这地上有点儿凉……”
“行行行，你自己起来呗。”完颜格列还是没动弹，这幅冷漠的样子像极了刚刚看着肖玖狼狈逃窜时观战的他。
“……我去哪儿自己起！我都有点动不了！”
“……你是灵力用完了，又不是精神力用完了，自己不能挑点儿药啊宝贝啊啥的自己努力吗？”完颜格列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忘了。”
肖玖沉默半晌，这才是从咬着的牙齿缝中吐出来两个字。
这都快没命了，他都没想起来自己还随身带着一百平方米左右的废品站呢。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肖玖心头诡异地浮出了一句话——山猪吃不了细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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