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李大人不是别人,乃吏部天官李文业,告老退归林下。就是这隐逸村名,也是李大人起的,不过是退归林下之意。夫人张氏,膝下无儿,只生一位小姐。因游花园,偶然中了邪祟,原是不准声张……”
东郊一处偏僻的院子里,一位青年躺在竹椅上,右手摇着蒲扇,左手端着一杯茶,慢慢悠悠地随着躺椅的晃动挥着手里的蒲扇。
“李大人可真是,碰到了邪祟还不准声张。”
端起自己左手的茶杯,这位青年吹了吹漂浮着的茶沫,小小的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诶呦!我槽!”
本来这一幅画面,让人觉得这青年肯定是一位儒雅随和的、爱好传统文化的青年人。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国粹,顿时让青年这浑身的儒雅气息消散殆尽。
“这三侠五义真是听不腻啊,这故事越听越感兴趣。”
青年听着旁边桌子上放着的收音机里传来的评书,煞有介事地进行着点评。
“肖玖!给我滚出来!”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呼喊声从院子外传了进来,与此同时,这间本来就不大的小院的木门被拍得“哐哐”响了起来。
这院子里悠闲喝茶、听评书的青年正是这被呼喊着的肖玖。
“咳咳咳咳咳……”一段连串的咳嗽声从肖玖的嘴里传了出来,这一口茶好赖没给他呛死。
“我说蒋叔,又怎么了!”肖玖放下手里的杯子,接着又顺手把桌子上还在播放评书的收音机给关掉了。
“你赶紧过来给我开门!”门外“哐哐”拍门的正是肖玖那五十多岁的表叔蒋正和。
肖玖把手里的那把破蒲扇插到大裤衩的后腰上,又穿上自己那十块钱买了两双的塑料人字拖,就赶忙小跑到门口去开门了。
“蒋叔,蒋叔,别拍了,这门要碎了!”肖玖看着“唰唰”往下掉木屑的大门,有点担忧地提出抗议。
刚把木门后面的门栓拉了下来,都没用肖玖自己去拉开门,门就被外面拍门的蒋正和给一把推开了。
“我跟你说,你今天赶紧给我滚去芳味斋看店去,省得你每天在家都闲出屁来了,我问你,我院子里的鸡哪儿去了?是不是你小子给我嚯嚯死了?吃了?还是埋了?”
还没等肖玖说点儿什么呢,蒋正和这嘴里就“噼里啪啦”地吐出一大堆话来。
听这话,原来是肖玖把蒋正和家的鸡给弄不见了。
“诶呦蒋叔啊,我这不是昨天一时兴起想做个弹弓玩儿玩儿,结果一个没控制好方向,就把您那小鸡给弹上天了嘛……”
肖玖把蒋正和扶到自己先前坐着的椅子上面,又拿了个新杯子给蒋正和倒了一杯热茶,这才是挂着满脸不好意思地献殷勤似的说到。
“你少给我说那些没用的!”
蒋正和一口气把茶“咕噜噜”的喝完了,看的肖玖目瞪口呆的。
“我说您老不觉得烫吗……”
肖玖小声地嘟囔着,又悄悄咪咪地拿手背去试了一下茶壶的温度:
“诶呀我去了!这咋这么烫!”
肖玖赶忙吹了吹手背,心疼地盯着自己泛红的、娇嫩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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