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把身上的配刀拽了出来,让准备用火柴照亮,以便看清楚这铁盖子后面究竟有什么名堂,见一切就绪,伸手拍了拍的肩膀,得到信号,便抬脚蹬着砖墙借力,用两只手去拉动那沉重的铁门边缘的把手,黑暗中随即传来“喀哧哧”的沉重之声,只闻到一股呛人的气息从铁盖子后边冒了出来,这味道中人欲呕,要多难闻有多难闻,象是一股恶心刺鼻的煤烟和油脂混合在一起,赶紧把鼻子堵上。
铁叫花听着动静,低声对欧阳洛丹说:“打灯。”后者立刻划了根火柴,火光亮了起来,敞开的铁盖子后边,是一层一米多厚的漆黑石砖,再往里是一个圆柱形向上的竖井,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井壁内侧都是厚厚的黑色碳化物,好象常年烟熏火燎而形成的。用的围巾包住鼻子钻进去探了探,下边黑漆漆地看不到底,上面则有一小片朦胧地星光,好象在楼顶有个圆形天窗,竖井狭窄,如果用手脚撑着井壁,也许能够一点点爬到天窗的位置。
林凌回身出来,也钻进去看了看,铁叫花和欧阳洛丹问铁盖后究竟是什么所在,林凌不太确定的说:“看像是……是个大烟囱的烟道。”铁叫花没见过这么大的烟囱。有点不大相信,林凌给他解释道:“在我家乡,有许多废弃的工厂。小时候好动,跑进一个废弃厂子里玩耍,那里应该是个煤窑厂,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给窑子里添把火,没想到里面居然有煤炭,火一下子着了,里面温度实在太高,要不是我从烟囱溜出来,可能就烤死在里面了。”
就是那次的经历,林凌对烟囱有了一个极其深刻地直观体会,一辈子都忘不了,刚才用手在铁盖子后面的烟道里抹了一把。都是烟灰,再一捻,黏腻腻的竟象是油烟,这烟道下肯定是火窑或是炉膛,这么久没使用过了,为什么还会如此油腻?另外还有那令人作呕的气味……
一个不祥的念头在脑中浮现出来,Uww.uknsh这是火化用的焚尸炉。就算不是烧死人。至少也焚烧过大量动物,是被高温和浓烟带到烟道里的油脂。冷却凝固后留下的,所以历时虽久,这厚厚的油脂依然没有消失,二楼砖墙后的铁盖子也不象是炉膛,而是用来清理烟道防止堵塞地疏通作业用通道,只有火葬场的老式焚化炉才需要这种设施,因为烟道中的油膏必须以人工才能清除。
一想到可能是烧过无数尸体的焚尸炉,林凌差点把前半夜吃的烤翅全吐出来,赶紧把手上的黑色油腻在衣服上擦掉,可要想脱困逃出生天,就必须有人从焚尸炉地烟道里爬上去,但这个过程中不能使用火柴照亮,以免烟将道中残存的可燃物点着引火烧身,午夜来这群建筑物中是极易迷路的,他们也不是唐一江或刘青封那样的高人,直接跳过新人阶段。
林凌把这里的情况跟同伴一说,铁叫花立刻反对:“不能走那条路,早晚得死这烟囱里,爬烟囱里跟活着往上爬的感觉太不一样,烟囱根本就不是给活人用的,再说烟道上糊着这么厚的一层油膏,爬起来肯定得打滑,你可能觉得无所谓,大不了掉下去率到炉子里,摔死摔残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可万一上边尺寸窄把卡到当中,上不去下不来活活憋死岂不难受?这种窝窝囊囊地死法我可接受不了。”
迷路,是他们最多的难题,铁叫花虽然是老队友可却并不擅长卜卦寻踪,遇上鬼打墙他也迷糊。一行三人在这群建筑物中穿梭一小时了,很可能是中了鬼迷踪,林凌尝试用自己血液破开,可也毫无效果,三人还是在类似焚尸炉的建筑群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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