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旧阳光灿烂,晒得人心里发慌。
我打电话给那司机,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她叫张丽,是个出租车司机,她和表弟从外府到星沙市,承保了一台出租车。
因为张丽是个女人,为了安全起见负责白班,表弟开夜班。
她说的情况大致与钟希所言相同,我便说去看看他表弟。
约好了张丽在第二人民医院碰面,来到医院门口,拨通了她的电话,就瞧见一个打扮很朴素的女人笑着朝我走来。
“你好,我是张丽。”
张丽看上去三十岁左右,一头乌黑的长发往后扎了个利落的马尾,小麦色的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精致的五官,却有一张性感的双唇。
她上身穿一件浅蓝色衬衫,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女式西裤,脚下是一双黑色平根皮鞋。这身干净利落的打扮,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她是出租车司机,我还以为她是摩天大楼里上班的白领。
我同她握了握手,她的手指修长好看,掌上有些茧子,应该是长年开车形成的。
“我是秦真。”我笑了笑说,“带我去看看你表弟吧。”
虽然住院楼里弥漫着难闻的消毒水气味,但凉爽的冷气还是让我感觉比外面舒服。
走进五楼的一间病房,屋里有两张床,靠门的床空着,里面那张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嘴中插着辅助进食的管子,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子,被单上有一块显眼的黄色老污渍。
这应该就是张丽的表弟。走近才看清楚,他像个癌症晚期的病人,眼眶深陷好似骷髅头,露在外面的手臂干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让我心里特别难受。
张丽说,医生检查后也找不出毛病,说可能是身体器官出现了不知名的问题,导致无法吸收营养,成了这幅模样。
我看到张丽眼眶红了,似乎在强忍着泪水,她走去洗漱间打了盆热水,搓洗好毛巾给表弟擦洗身子,动作相当麻利,一看就是经常做家务的人。
替表弟擦洗完身子,然后又拿出床底下的屎盆子端去厕所倒掉了。
这本来都是护士做的事情,可现在城里的医院人满为患,护士人手不足,如果不是紧急情况,叫半天都没有人来。
张丽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嫌弃,看着表弟的眼神充满了关怀。
“看得出来你与表弟的关系不错啊。”我问道。
张丽淡淡的笑了一下,说:“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因为我是独身女,从小就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他也把我当成亲姐姐,有什么好事都是第一个想到我。”
我心想,要是我也有个这样的姐姐该多好。
“秦师傅,求你救救我表弟。”张丽激动得握着我的手说。
被她这样抓着手,我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先看看他的情况。”
我掏出符纸,念了一道内窥咒,贴在他的额头上,符纸发出淡淡金光。
张丽瞧见我这一手,惊讶得啊了一声,我示意让别出声,免得引来不必要的人。
我掀开被子,从上到下仔细扫视张丽表弟的身体,他体内白色的阳气非常微薄。
我心知情况相当糟糕,就算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
张丽看到我严肃的表情,似乎猜到什么,眼眶湿润了。
我从床头柜上抽了点纸巾给她,她说了声谢谢,接过纸巾擦拭眼角的泪水。
这时,进来一个女护士,来检查张丽表弟的情况,见到他额头上贴了一张符纸,嚷道:“这谁弄的啊?怎么跑医院里搞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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