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寒风霎时灌入室内,一道人影也跟着跨了进来。
“是你!”马洛北与石头,异口同声一声惊呼。
进来的这个人,目光阴沉怨毒,包扎住的左耳位置,还沁出些血迹。
这个人赫然就是在观雪镇上,刺了石头一剑的那名剑手。
“嘿嘿,你们一定想不到,我屠雷会来得那么快?”那剑手森然冷笑。
“你来干什么?”马洛北怒喝。石头也在这时,站了起来,一双拳头捏得咔嚓作响。
“当然是来送你们下地狱的?”屠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咬牙切齿的道。
他左耳的部位,虽然已经上了药,包扎得也很完好,但还在隐隐生疼。
“就凭你?”马洛北很快镇静下来。
“当然还有我,屠鹰会屠电。”另一名包扎着耳朵部位的剑手,也迫不及待的闯了进来。
长剑已经被他握在手上,愤怒,怨毒的目光,钉子般钉在马洛北的身上。
马洛北不但折磨着要了他一只耳朵,更是戏耍得他体无完肤。
他恨透了马洛北。
这一次,他们自报家门,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就是屠鹰会的人。
“这世道,还当真是好人难做啊!”马洛北勾起嘴唇,露出他自认为很帅气的痞笑。
“我马洛北今日在风雪镇上,没有斩下你们的狗爪子,对你们已经够仁慈,够宽大了。你俩居然不思报恩,反而还找上门来,UU 想要我的命,真是狗咬吕洞宾啊!”马洛北丝毫不客气,对两人一阵讥讽。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屠雷脸色铁青,铮的一声长剑出鞘,剑尖“唰”的指向马洛北。
“等一等!”马福忽然大声说道。
他上前两步,将马洛北与石头拦在身后。
一种被马福拥在怀中的温暖,在马洛北胸中升起。他又记起那个多年前夏日的傍晚,落日的余晖下,马福在池塘中抱住自己的情景。
他的记忆中,但凡面对任何危险,马福都是第一个挡在自己面前的。
老爹并不是胆小,而是护犊心切。
屠雷与屠电,目光转向马福。
屠雷冷冷道:“你要我们等什么?莫非你是要自己动手,让我们等着看戏。”
“这位大爷说笑了。”马福强笑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但不管如何,总得有个理由。”
“理由?”屠雷的目光看着马福,就像在看着一个傻子,嗤笑一声道:“你是什么人物,居然敢问我们杀人的理由?”
“不敢不敢,鄙人马福,正是马洛北的父亲。”马福双手作揖,对屠雷道。
“很好很好!”屠电在一旁阴恻恻说道。
“什么很好?”马福急忙问。
“很好的意思就是,今天可以将你们一家,斩尽杀绝。至于理由,你就留着,到黄泉路上去问你的宝贝儿子吧!”
屠电目中凶光一闪,长剑摆动,就要刺出。
“两位大爷等一等,我还有话说。”马福双手一阵急切乱摇,慌忙喊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