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洛北站在两名剑手的眼前,又勾起了他的嘴角。
“我只要你们一人一只耳朵,如何?”
一人掉一只耳朵,当然要比丢一只手,要强得多。
像这两名在江湖上刀头舔血的剑手,若少了一只手,就已算是半个废人。
倘若只是掉了一只耳朵,也只不过是在形象上,有些狼狈罢了。
比起殷巨,马洛北显然“仁慈”得多了。
但这两名剑手,又岂是轻易就范的人。毕竟,他们现在面对的,是手无寸铁,还是伤在他们手下的毛头小子马洛北。
他们怕的是巨鹰帮,怕的是殷巨。至于马洛北,他们还不是很放在眼里。
他们手中的长剑,同时兀地抬起,指向马洛北。
“小子,有本事就来拿去。”刚刚刺了石头一剑的剑手,又狂妄起来,瞪着马洛北一声大喝。
“哼!”殷巨在一旁,忽然冷冷哼了一声。
殷巨这一声冷哼,杀意尽显。此刻听在那两名剑手的耳里,无异于一声惊天炸雷。
他们背后的殷五又在冷森森的道:“你们若是不想丢掉一只手,或是自己的命,最好还是乖一点!”
然后,他们就感觉到,一股杀气从后背透入,直至心胆。
要手,要命,还是只掉一只耳朵?这是一道并不太难的选择题。
蝼蚁尚且偷生。在他们的眼里,命当然重要得多。
他们丝毫不怀疑,殷巨等人,随时都会把他们当成一只猫,或是一只狗,当场格杀。
江湖刀头舔血的人,几乎都是同一类型,从来都视敌人的命如草芥。
别人的命虽然轻微,但自己的命,还是要珍惜的。
留得青山在,自然就会有柴烧。
更何况,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丢一只耳朵,也还算是正常,比起掉一只手,不知道轻松了多少倍。
两名剑手互望一眼,心道:罢了,今日认栽。青山不改,绿水自然长流。留得有用之身,今日之仇,他日定然加倍奉还。
“嘡嘡”两声,两名剑手,将长剑扔在了地下。
马洛北拾起一柄长剑。长剑入手,马洛北就不由胆气倍增,大有一剑在手,天下我有之概。忍不住在心中嚎了一声:“这还真是好东西啊!”
那两名剑手,正恶毒的瞪视着他。若是眼光能杀人,我们的小马哥,早被两人的目光分尸了。
“呵呵,到现在还敢恐吓你小马哥?”马洛北心中怒气又起,忽然大吼一声道:“今天算是便宜你们了。”
寒光闪动,马洛北挥起手中长剑,兜头就朝一名剑手的左耳斩去。
那剑手条件反射般想要躲开,不料却一眼正触到殷巨森寒到能杀人的目光。
一惊一愣间,他只觉得耳中风响,脸颊上凉意迥然,马洛北手中的剑锋,就已经将他的耳朵,跟他的脑袋分了家。
马洛北根本不懂用剑,他一剑就认准那剑手的耳朵,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至于这斩出的力度,他就无法做到收发由心,拿捏得稳了。长剑斩掉那剑手的耳朵,余势不歇,又“噗”的一声,剑刃至少斩进那剑手的左肩一分半。
这还是马洛北,已经尽可能的收力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力气用大了点,随便收了点利息。”马洛北勾起嘴角,左手挠了挠头。
殷巨三人,就算是江湖老到,也禁不住“噗呲”齐齐笑出声来。
你砍了就砍了,还唱这一出,不是故意作贱人家嘛。
那剑手惨叫一声,疼得浑身打颤,嘴角不住抽搐,看向马洛北的目光,更见怨毒。
只是马洛北根本就不再理他,而是走向了另一名剑手。
另一名剑手忽然双手在胸前一摇,对马洛北大声道:“等一等。”
马洛北停住,有些吃惊的道:“等什么,你反悔了?是不想丢耳朵,愿意掉一只手,还是愿意丧命?”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这名剑手急得双手又是一阵乱摇:“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没有用过剑?”
“对呀!不过,刚刚已经砍掉了你同伴的一只耳朵。现在嘛,轮到你了。”马洛北又举起手中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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