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太懂他的意思,可见之前帝君的表现不像是对连海宸全无印象的样子。但是,她也没有认为连海煜对她亲哥没印象一事有多么不妥,更没有向他疑惑取证,总有哪里是不对的。
还有,帝君完全能理解连海煜敌视她。按理两人为各族领袖,在冥界之战前同仇敌忾,应无过多矛盾。交集最多的还是他们共同的哥哥,合理推断:他俩之间最大的矛盾和敌视应该也是与连海宸有关的,而这种强烈的情绪反而保留下来了。
就好像是,有人把某些连海宸兄弟俩交往的事实抹去了,却留下了断不开的感情投射,因为那不是连海煜对连海宸的,而是他因着连海宸去针对的玄天翊。
我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可还是想着明日再跟阿月商量一番,便嘱咐连海煜先去休息。
他点头,刚想说话,却听见有人说笑着走近。
居然是晚归的奔雷和太一。这两人一圈庙会逛完,倒不避忌,亲亲密密拖着手回来。连海煜是知道他们之前如何相处的,眼见她俩如热恋一般,倒是有些吃惊,指着他们问我:
“这两什么时候的事?”
我向来不喜欢假道士,又素来与奔雷交好,心中早不是个滋味。但见两人一起,真可谓一对璧人,到底还是忍着没去说点难听的,道:
“就今天,刚才,彻底好上的。”
因是半夜,尽管我克制了声调,但还是非常清楚地传进了那对的耳朵里。奔雷皮薄,羞红个脸,一把甩开太一,直接冲回了自己房间。太一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
连海煜也不见外,上前搭着太一的肩膀说道:“哟,太一真人,可以啊。不做道家,改俗家啦?”
男人们之间的调笑,我懒得听,翻了个白眼给他们,就关门睡觉去了。
门外很快没了动静。
我净了手,脱靴上床。足尖那枚金色并蒂芙蓉在夜间格外明亮,我想到刚才连海煜的话语,总觉得好像所有的事背后有一只硕大的“执棋之手”,把所有人、事、物安排得有条不紊,而我暂时却无法看破。
这一觉睡下去非常疲惫。我少见得晚起,直到被阿月拍醒,我从勉强睁开了眼。天光大亮,目测已接近午时。
昨日请假去了庙会,今晨本来想好要继续训练的,没想到一个没注意居然睡过了头,刚想跟阿月陪不是,却见连海煜已等候在我房内。
我有点恍惚,直到他们两个逐渐说起昨晚我的猜测,我才缓过劲来说:“对,阿月。是这个理,我本打算今早训练时候告诉你的,现下魔尊大人开口也一样。”
阿月没好气道:“贪玩偷懒就偷懒了,还什么本打算。”
她笑着制止了我要争辩的话头,道:“我方才与魔尊大人已经商讨过了。要证明咒法存在不难,我会以天启境界观照魔尊周身,大概可以有个结论,但何人施法,施法会影响魔尊到什么地步,我可不敢保证,毕竟这能力也是时灵时不灵的。”
我点了点头道:“总比什么也不做要好,能看出什么就什么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