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现在是有苦难言,他根本没有想到白浅居然会这么强。
他的每一个法术每一道法宝都被白浅化解,刺骨的寒风似乎是从他的身体内部吹起,五脏六腑已经几乎停止了工作。
漫天的冰镜之中映射着无数自己的倒影,夺命一击时常从每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位置发起。
但是他仍然在笑:“那小子要完了!哈哈哈,他要完了!”
白浅其实没法理解鬼王对聂远的仇恨到底来自哪里,说起来聂远虽然很不客气,但是并没有伤到鬼王宗根本,那么为什么鬼王会这么恨他呢?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种不懂规矩的人?天地运转,正魔两道自有一套约定俗成的规矩,可是自从这个孽障出现天下就乱了,如果他还活着,即使我同意了正魔两道,也不会有一天的安宁,所以他必须死!”鬼王在没有风度翩翩的样子,整个人歇斯底里好像一个疯子。
“你疯了。”白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权力就让你这么着迷吗?”
鬼王狠狠击碎了身边十几面冰镜,大吼道:“无知妇人,你懂什么!每天只会劝我少做杀孽,你懂什么!”鬼王似乎失去了理智,说着别人很难听懂的话。
白浅听懂了,愤怒的神情化作了刻骨的悲哀:“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当然!男儿一世,若不能横刀立马天下慑服,那还有什么意思!”鬼王斩钉截铁。
白浅叹息一声喃喃道:“小痴啊...”刺骨的寒风从心底吹向现实。
聂远被法宝狠狠轰在放置仙药的木台上,七窍流血十分凄惨,但他完全不在意,从地上爬起之后目光中只剩下面前小小杯子里的液体和悬浮的灰色灵药。
追入宝库的众人看到那流光溢彩的小小木台,和上面散发着异象的神药各个面露贪婪,眼见聂远将要得手纷纷大喝:“魔头住手!放下灵药!”但他们却投鼠忌器不敢攻击,因为不舍得摧毁灵药。
聂远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端起杯子,正在这时一道震天巨响引发地动山摇,极寒之气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天帝宝库瞬间裹上了一层坚冰,随着一声声嘶哑的断裂声,天帝宝库的墙壁裂开道道缝隙,唯有这木台周围稳如泰山。
外面的决战惊天动地。
里面众人对视一眼下定了决心,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将它摧毁。
青色红色,五颜六色的法力照耀天地,一件件法宝散发浓烈的杀气,下一秒就齐齐打向聂远,这一击比刚刚更强更猛。
咕咚,咕咚。
木台光芒逐渐暗淡,眼看就要被击散,聂远已经开始喝下仙药。
咕咚。
随着最后一口液体入腹,木台炸碎,所有法宝毫无阻碍的轰击在聂远身上。
咔嚓。
聂远一口咬碎了天帝冥石,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芬芳充斥着他的味蕾,脑海,和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顿时天地之间所有声音消失在了他的耳中,只剩下肌肉蠕动,血液流动之声越来越大,如同开天辟地风暴海啸一般席卷整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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