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者”?这...
麦德森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但也只能继续听。
“实际上我翻了一下失踪者名单,他们都在其内。”皮克警官把手盘起:“都是5、6年前的事情了,但不得不说,没想到那几个术士全变成了高阶法师。”
“嗯,好的,那还有什么别的吗?”
“我也很想了解一个情况,据说当时车上有位丛云枪仲长,那问题是,为什么枪仲长没有被他们‘摄魂’呢?”皮克警官把手敲在了下巴上,开始沉思。
“摄魂”?这...感觉这个词比较恐怖。
“哦哦,可能吓到这位了,”皮克警官看到麦德森的脸色微微发白,立刻笑道:“没什么可怕的,这个最多就像做一场梦那样,只不过梦里会辨错敌人和友军。”
这...好像更可怕了吧...
麦德森不由得想起了昨晚那场噩梦。
“对的,我也在想这一点,的确很奇怪。”卡姆收起了笔与本子:“那麦德森朋友,你有什么看法吗?”
问我?麦德森表示无语,他对这些组织背后的恩怨情仇一无所知。
“我的话...最多是惊讶吧...”麦德森脸上挤出微笑:“毕竟我才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
“哈哈,那就算了,”皮克警官笑着拍拍卡姆的肩:“你啊你,别随便拽个人就来提问题,是不是?”
“如果我说,你面前的这位,就是那个‘丛云枪仲长’呢?”
此时,盯向麦德森的,是一双深紫的眼眸,由薰衣草色围绕的瞳,在中央有着无可比拟的深邃,而那视线射出了利刃,瞬间刺向麦德森的心灵。
暗蓝发丝垂在侦探的眼前,但仍然藏不住那锋芒。
“哦?是吗?”皮克警官笑着坐直了:“能和李复康这家伙打个平手,至少得这个级别。”
整个大厅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那双容不下任何沙子的眼睛正平静的审视,麦德森先前的所有姿态全都映入他的眼底。
“哈哈,我当然知道,”皮克警官却没有显得任何怒火:“市长吩咐过我了,别给年轻人太大压力。”
本市长?他专门来过?
想想也的确可能,毕竟那晚与凯尔科对打时,没拨打110,巡警就来了。
“那既然他会来,皮克警官也不和我说一声?”青年侦探滴水不漏的声音沉静的可怕。
“我都看到你守株待兔了,想必说不说都一样。”皮克警官顺手拿起烟盒,但瞄到旁边端坐着的卡姆,又收了起来:“那你有想问他的吗?”
“呃,两位,这样搞的我既惊讶又害怕啊...”麦德森马上向旁边挪了挪:“你们二位这样吓我,我以后都不敢来警察局了。”
正常的话谁愿意来警察局喝茶吧...
“麦德森朋友,我想问一下,在你战斗时有没有感觉异常?”侦探再次掏出了纸和笔。
“呃...”麦德森略作回想:“没有吧,各招各式都很流畅...”
“那你在随后有没有做过噩梦?”
有?我该这么回答吗?麦德森望向侦探,对方那冷傲的气势让麦德森不敢怠慢。
“有过一个噩梦...吧,但和列车上的战斗似乎无关。”
“那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没有,最近挺好。”
“看来没有被‘摄魂’...”侦探的视线从麦德森身边移开,让这个万分紧张的小家伙终于松了口气。
“那你和折翼蝶灵是什么关系?”这时,卡姆忽然站起,携着笔的食指直顶麦德森胸口,像是抓住了关键线索。
!??
没错,麦德森现在脑中只剩下这三个符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停停停,卡姆,你看他这都被你吓成啥样了。w.knsh.co”皮克警官开口了:“显然他什么都不知道,别在逼人家了。”
“我觉得很接近真相了,所以才会这样。”卡姆缓缓坐下:“失礼了。”
“呃...没事,其实我也不太了解这些...”麦德森马上木木的笑了下。
“好了好了,卡姆,放过人家吧。”皮克警官拍拍冷峻的人:“对了麦德森,去看守所那里走一下,昨天那个叫‘凯尔科’的人似乎有话要和你说。”
“呃...好的。”麦德森点点头,带着凝重起身告辞。
“皮克,你这是想让破案的机会溜走吗?”待麦德森离开,卡姆充满愤怒的眼睛扫向了皮克警官:“他作为那个‘反击’的人,显然和这事情脱不开干系。”
“当然知道,但我也要告诉你,”皮克警官缓缓坐直:“调查不是怼在脸上刨根问底,你要学着从细枝末节上寻找信息。我问你,你有观察到这少年的小动作了吗?”
“观察到了,他很诚实,但显然很慌张。”卡姆马上回答。
“分析偏了那么一点点,他是实话实说了,但你注意到他的手掌了吗?一直在抓着椅子边,”皮克警官做了一下这个动作:“这显然是后怕,因害怕而慌张,但绝对不是谎言。”
年轻的侦探缓缓垂下头,默认了。
“所以,下次别这样怼着问了,我知道你作为侦探的嗅觉很准确,但可不要不顾及别人的反应。”皮克警官郑重的说。
“明白。”
卡姆缓缓点头,不过他的视野,仍留在麦德森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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