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任务其实是真的简单,一点挫折都没有的顺利完成了。不禁让周恒想起了他的白嫖任务,感叹上头有人真的好办事儿。
事情发生在正义城的北面,首先要说的是这座城。正义城位于光明星北部的滨海城市,是整颗星球最繁华的雄城。
也因其地理位置使得这座城市每年一到十月便面领着风雪等极寒天气,生活在城中的人对此没有多少感觉,但城外的村镇可就遭了罪了。
尤其是今年,这十月的天尚没到,连天的大雪已封闭了各条道路。尤其是没有水域的村子,出行更是不便。外加祸不单行,今年又是大旱,几乎家家都闹起了饥荒。
那如果你们要问为什么这么繁华的城市,相隔不过千里的地方会如此不堪?我只能告诉你们,多读历史。
哪怕光明教吹得再怎么华丽,粉饰的再怎么太平,骨子里依旧脱不开宗教政体下的腐朽和人性的肮脏。
周恒不想评价宗教体质,这是一个弱小且无力的群体无奈之下的最优选择。总之也不能说人家愚昧无知,能有更好的对比,当然才会有的选择。可这让那些只能两腿走路的人怎么和高来高去的强者抗争?
别看光明教满口的仁慈博爱,那些信徒中的贵族老爷依旧干着欺压良善,吸着人血的勾当。
贫民百姓能有什么坏心思?他们只是将美好的愿望寄托在了不恰当的地方罢了,所以宗教信仰这东西,还得看跟没跟对神仙。
艾帕纳到时,已经有光明教廷的下属们在等候了。十八名红衣主教,百名使徒,上千的戒律骑士。
艾帕纳是个热血的青年,行事作风也就雷利果断起来。与下属们没有过多的交流,直接投入了赈灾的工作。这一路上来的观感,对他以及周恒都有着很大的触动,不过两者也是有些区别的。
前者是从未有过如此残酷的设想,那雪白的大地上从偶尔露出一两句已经发紫的尸体,再到尸横片野都是骨瘦如柴的人们。一幕幕如地狱般的场景,若人间地狱般,冲击着、刺激着这个刚刚怀揣着无限憧憬,从天堂下来的青年。
至于周恒,不算这梦境中的二十年,那个世界过去的百年之心酸,他早已在现代技术下含泪走过了无数遍。所以对眼前的一切,即早有心理准备,又只能叹息。
他知道,可知道又能如何?面对此种天灾,其实最根本的还是人祸。所以他不知道该为谁悲,或者说是因这些灾民而怒。然而他知道,这种怒其不争的心态是不对的,因为他们即便做到了觉醒,可在这种大势下,凡人如何与神明抗争?不过是土鸡瓦狗,蝼蚁之辈罢了!
艾帕纳望着升起的一团团炊烟,风雪中是那么的无助,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样,他比旁人想的更多。这点,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周恒最清楚。艾帕纳的每篇慷慨激昂、青春热血、志在高远的日记都是在周恒的眼皮下书写的。。。。。。那位已经变得陌生的神女应该也知晓一二。
这一刻,周恒甚至有种与艾帕纳产生共鸣的感觉。然而,他知道,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多么高大的凶山。它屹立万古,从未有人想过推翻它,更不可能有人感想再造乾坤。
而正是想到这里,周恒也不禁暗嘲自作多情。他来自的世界和这里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可以说他的那个世界即先进又落后。导致周恒敢有重塑乾坤的妄想,而艾帕纳只不过是想着缝缝补补。
收拾起这种让周恒至今都难以决断的复杂思绪,继续以一个路人的角度冷眼旁观艾帕纳的行动。
周恒知道,以艾帕纳的性格是断然不会接受白嫖的。原本他的任务是将物资送到,由下属安排就可以了。但艾帕纳并未离开,在他的监督下,这件事情完成的也很好,并受到了下属们的赞誉。
当然,艾帕纳并不享受下属们的赞美,他更乐忠于灾民们安定下来的眼神。强烈的保护欲望在他的心田种下,随着一道道渴望被守护的人们的目光而茁壮。
他决定,将这群人都带回正义之城安顿。
这是一个疯狂的决定,即便周恒都极为不赞同这种鲁莽的做法。
旱涝加雪灾确实让这里的人无饭可吃,但起码绝大部分人有避寒保暖的屋舍可住。这还不算,贸然将这么多人,近十万的灾民迁移到城市,这途中的艰难险阻暂且不说,笼统的说城乡之间的矛盾势必是个大患。
而最让周恒担忧和不同意的,就是暗地里的矛盾,这不是艾帕纳可以想当然的,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正如周恒所想,艾帕纳刚提出这个想法就遭到了下属们的反对。虽然并不激烈,但周恒看得出,那是碍于情面没有说的太难听罢了。
反应最激烈的莫过于灾民们,就如周恒所想,反对的理由便是这里还算是个家,去了陌生的地方可如何过活云云。
艾帕纳确实也反省了自己考虑不周,但热血青年正是一往无前的时候,什么困难都不叫事儿,总有车到山前必有路而应对。
在艾帕纳的一力促成下,浩浩荡荡的难民部队朝着正义之城挺近。诚如周恒所担忧的,事态正朝着一种无法遏制且难以接受的境地发展。
两地相距千里,别说星耀阶位的宗师,就是黄金阶位的大师也不过个把钟头便能打个来回。
消息很快传入正义之城,神山没有任何反应,但作为这座城的管理部门却炸锅了。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我要觐见神女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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