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府的队伍靠在管道旁,让那声势浩荡的队伍现行。
这是一支军队,他们身穿湛蓝色盔甲战袍。兵戈闪亮,甲胄铿锵,整支队伍充斥着战场上应有的森然肃杀之气。碧月悄悄拉拉施宁玉的衣襟,施宁玉未所觉,依旧探着脑袋,望着马蹄阵阵,尘烟滚滚。施宁玉皱皱鼻子,放下车帘。这支队伍透出的那气魄和萧玉家军好像啊!难道是萧大哥的军队吗?这么想着,她就想掀起车帘,再次观望,却被碧月按住手制止了。
“主人可在?”威严的声音自车帘外响起。
透过车帘的布帷,隐约可见帘子外一身着盔甲壮硕的军士立于马上,那气势威严,俨然一副军中风采。
“小......”碧月制止的话还没出口,施宁玉已经掀开帘子,探出头去。
“小姐家的队伍一路行来,可有见到一位五官端正,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马上的将士比着手向施宁玉打听着一个人,“对了,那人眉心有一条疤,小姐可见过。”
施宁玉见面前的军士问话温文有礼,基于萧旬是位将军的关系,她对面前的军士很有好感,她转转眼珠子道:“这位长官,你找的.....”
“我们没见过,这一路上行来,连过往的商旅都未见过呢!”碧月声线比较大,强制压下施宁玉的话。
“你再仔细想想,真没见过?”那位长官用下颚对着施宁玉微扬。
施宁玉睁着一双又黑又圆的眼睛,道“一路上没有行人,你说的那人真没见过。”
“叨扰了!”他对施宁玉很有礼貌的施礼,掉转马头离去。
在他扬着鞭子准备抽在马背上时,停了手中的动作,转头望着施宁玉。
施宁玉正要放下车帘的手停住手中的动作,迎着他的视线疑惑的望着他。他干嘛这样看着自己,那双眸子透射而出的便不是军人审视敌犯的眼神而是满眼的端详疑惑。
被他那灼灼的视线照耀的浑身不自在,施宁玉放下帘子,喃喃道:“这人也真奇怪。”
“奇怪什么?”碧玉满眼好奇的问。
碧月在见那人掉转马头离去时,就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所以那人望着施宁玉的那一幕,碧月是没见着的。
“没什么。”施宁玉在直身子问出心中的疑问:“碧月姐姐,我们为什么要骗他。”他要寻找的人,正是之前在草丛里所见到的那具尸体。
“小姐,我们不知道他们和他是什么关系,队友关系?还是兵匪关系?这世道很复杂,有些该见的或不该见的被见了,我们也只能通通当未见过。出门在外,闲杂之事还是少见,少说为妙,以免惹祸上身。”
施宁玉点点头。她明白碧月的意思,如果那人与这支队伍是敌对关系,知道自己是见过的,难免他不杀人灭口。
黄尘滚滚,施宁玉放下车帘,等队伍过了,他们才前行。
夕阳西下,她们一行人到达落凤破的一家名为山野小栈住宿。
施宁玉刚洗漱完躺在床上睡觉,无奈一点睡意都没,起了床,披了衣服到楼下去。
“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小店没有客房了。”掌柜的满脸抱歉。
一锭金子放到桌上,虽然满室黑暗,唯独柜台一盏小黄灯闪着幽光,但那锭金子却把在场的几个人的脸趁的金黄。
掌柜的咽咽口水,满脸无奈的拒绝:“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这乡野还是有乡野间的规矩,小的还是不能破的。”
男子眼里泛着冷光,手往袖子里伸去......
“掌柜,给我一壶酒。”甜嫩的声音打破这萧杀之气。
“请问小姐要什么酒?”掌柜探出头去问只到柜台的小女孩。
“你们这什么酒最淳烈?”小姑娘东张希望了一会,瞧着上面挂着的酒牌子,嘴里念道:雪酿,麻仁酒,鹿头酒,刀儿烧,状元,女儿,梨花春,......
“客人反应还是刀儿烧烈点。”掌柜笑眯眯的回答他。
“呃—”小姑娘摇摇头,那双乌眸闪着光,“不香。”
“那雪酿也是不错的。”掌柜指着那用楷体写着的两字。
“雪酿虽有淡淡如雪般的香淳,但不够烈,酒跟喝水一样,没意思。”小姑娘蹙眉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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