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进来喝口水,缓口气了再说。”妙言扶妙歌进屋坐在坐旁,倒了一杯水给她喝。
妙歌端起来仰头咕噜咕噜的就喝掉,然后深吸口气:“宫里刚刚来口谕了。”
“爹爹是太傅,宫里来口谕,圣旨不正常吗!”施宁玉把一小白瓷瓶里的白色粉末倒入青色瓷盅里,又把黑色瓷瓶里的黑色粉末倒进去。
“这口谕是要你入宫......”
“什么?”施宁玉一惊手中绿瓶子没拿牢,掉在桌上,打翻了好几个瓶子。
“那皇帝都可以当我爹了还让我进宫?”施宁玉急得刚把倒了的瓶子拿起又猛的往桌上一扔,接着瓶子趁着这手劲瓶子撞罐子,罐子骨碌碌滚着把三四个瓷瓶推下桌子,“砰”一声清脆瓷器碎裂的声响把在场的婢女的心吓提倒嗓子口。
这不能怪施宁玉大惊小怪,她回来这段日子,就听说好些官家千金入宫当秀女,她也私底下知道她爹爹为此事忧心呢!没想到这事这么快酒降道自己头上。
妙歌见状连忙站起来低着头一副做错事情的模样。
妙言欲上前说些什么,看自家小姐气红了脸的表情只好作罢。
门口刚踏进一只脚的妙诗见此情景,立马站在一边,对后面还没进门来的妙画挤眉弄眼的。
一室寂静,主子没发话,婢女们也不敢张口说话,平时施宁玉很宠她们的,在外人看来这哪是主仆关系,简直是闺中姐妹。但越是太好了,没见过发脾气的主子,突然发起脾气来,比起常常发脾气的主子更吓人。
室内很静很静,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喘,妙画觉得屋外老树上的知了叫声是那么清晰;还有微风一阵一阵吹来,吹起了书桌上的几张纸张,还有地上的一片灰尘。
妙歌突然觉得背后吹来的这一阵风是那么的怪,热中又有些烫,皮肤的毛孔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她忍不住伸手去挠挠。
又抬手在嘴巴上方挠了下,还有手臂再挠倒后面越挠越密一下。
她身旁的妙言见此情景用手肘撞了下妙歌,妙歌蹙眉摇头,满脸红晕,顿时感觉浑身一股火辣辣的躁痒热气上窜,然后后背,脖子,下巴,脸,总而言之浑身都痒。
妙言感觉晕晕的,面前的小姐变幻出无数个,脑子热热的,眼前一黑连小姐都来不及叫唤就倒下去了。
“啊——”施宁玉突然一声大喊,整个常候府为之一震。后面接着是扑通倒地的声音。
......
半个时辰后,玉帘苑的花园里。
四五个俏丽身形姿势古怪,有挽着袖子,双手用力挠着雪白手臂;有敞开衣襟手搁到后背去挠着;有趴在石桌上一动不动的。
施宁玉在寝室门口往里面撒了一大片粉末状的东西,再拿端起一碗水走到四个丫鬟面前,把水撒在她门身上及整个玉帘苑。整整洒了一瓮的水,累倒在石桌旁。
见此情景妙画忍不住裂开嘴角。
“笑什么笑?”施宁玉故瞪着妙画。
“奴婢只是想,上次小姐让那粗莽大汉痒的当街脱了裤子,现在......现在......”现在居然这些药粉都用到自家上了,想着妙画实在憋不住弯了腰。四个人里妙画因站在门外,药粉吸入的少点,但还是满脸红斑,但没像其他几个又痒又晕的。
而施宁玉自小习医又专攻研究毒药,又练个百毒不侵的体质。
“你啊!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朗朗的声音在施宁玉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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