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少白亲自驾着马车,向那间老宅驶去,路边的建筑变化很大,但是东方少白一直跟着回忆走,将这里的一草一木,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南安城最北边,就是少白要去的地方。
兰若离继续问着,“我的船长爷爷,你们最后到底咋样了?”
“那个时候,饥荒闹得厉害,我不可能一直待在那里,只能悄悄地与她见面,生怕她家人知道,不然我们就见不到面了。那个时候人家还是大户人家。所以我一直没有饿着。”
“船长爷爷,那你一直无所事事啊!让人家白养着你?”
“哈哈,那倒没有,爷爷我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但是看到那些苦差事,我是干不来的,但是为了能与他见面,我就干了一个运粮的差事。还是人家姑娘,给我找了一个营生,那个时候能有个活干就不错啦!”
“奥,那你们是地下恋情,悄悄地幽会啊!”兰若离抿着嘴得意的说道。
老船长则是沉默了片刻,眼神中带有一丝的悲悯,看着前方的道路没有应答......
“爷爷,那你们最后咋样了。”兰若离似乎有些着急的说道。
“那个时候,我也觉得我们会有结果,但是他的父亲阻拦,硬是把她嫁给了一个粮商的儿子。哎......也算是一个大户人家,离他们家不远,挺有钱的,就在我干活的地方。”
“啊!那你岂不是能天天见到她?”
“是啊!我见到她,我的心如刀绞,最终我没能忍住,我还是走了,去一个没有人知道我的地方。”
“那你走了,她应该很是伤心吧?”
“恩,我走的时候,她偷偷的来送我,哭的梨花带雨,我不恨她,她硬是塞给我一些银两,她恨不得把她的嫁妆都给我。”
“从此再也没有联系了吗?”
“没有了,我走了很远很远,似乎走到了天涯海角,这一走就是二十年,觉得在陆地上距离还是太短,在别人的引荐下,我踏上皇家舰队,渐渐地我也就在海上待着,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也不知道这个奶奶在不在了?”
“不知道啊!也许还在,也许不在了。”老船长意味深长的说道,似乎话里带着希望。
走到南安城最北边,这里没有城里那么热闹,恰恰相反,这里跟稀饭一样,行人少之又少,路边的杂草丛生,有些地方能长到和腰一般齐。
好像这里的人是需要务农的,望着不远处,阶梯式的梯田,尽现眼前,人们在梯田里劳作着,一番忙碌农活的场景,下面的人忙的热火朝天,兰若离躁动不安的心,也想参加这个劳动。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东方少白下了车,看着昔日的粮商,早已看不到往日的辉煌。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房屋有些陈旧,瓦片被岁月打磨的不堪入目,房顶上竟然还长了一些杂草。
此时屋内跑出一个小丫头,满嘴的馍渣,手里还拿着带点泥土的馒头,紧紧地攒在手里,生怕别人抢了去。
后面有个急促的脚步声,追了过来,嘴里喊着,“蝶儿,别乱跑,外面危险,蝶儿……”
兰若离斜眼一看,一头花白的头发,因汗水两鬓湿湿的贴在脸上,看起来很疲惫,但两眼却非常有神采,岁月的风霜似乎深深的镌刻在了脸上,看上去一脸的慈祥,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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