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满是意气的发言让安德鲁不由得笑了起来。
“瞧瞧你自己,你就像个在闹脾气的小孩子。”
这调侃让乔治顿时老脸一红。
说实话,他都快忘了自己其实已经21岁,而眼前的这位伙计才是比他小了足足3岁的小鬼,这该死的混蛋小子总是表现的那么沉着和老练,真让人一点都想不起来他居然还没有成年!这可真是见鬼!
乔治把手从安德鲁的手中抽出来,然后按在了他的脑袋上。
躺在病床上的这段时间里安德鲁一直没有理过发,原本那扎手的寸头现在头发已经稍稍有些变长了,虽然还是一样的扎手。
“听着,小子,我可是比你大三岁,作为你的兄长于情于理都应该是我在战场上照顾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白吗?”
这话让安德鲁的笑容忽然变得稍稍有些扭捏了起来,但这看起来满是不好意思的表情很快就变成了促狭。
“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我的小少爷,你看你的头发都快要扎进眼睛里去了,真不知道那些军官们到底是怎么容忍你的。”
“你就会拿我的头发说事……”乔治微皱起眉头撩了撩自己的刘海。
不过自打离开家直到现在,他也确实没有理过发,虽然从家里开始他就一直想蓄长一点的来着,可不管怎么说,在这种炎热而且风沙极大的地方确实并不怎么适合留太厚的头发。
“我帮你把头发剪一下怎么样?在家里的时候我老爹的头发可都是我来剪的,他不太放心其他人拿着刀片对着他的脑袋还有脖子。”
乔治盯着安德鲁看了片刻,然后搓了搓安德鲁那也渐长的头发。
“那就等你好一点再说,你现在要是拿着剃刀靠近我脑袋,我更不放心。”
现在肯定是不行的。
因为在治疗期间安德鲁几乎从未用过任何镇痛药和麻醉剂,在这两周的时间里,他的神经系统保守伤痛的折磨,现在哪怕只是就这么缓慢的走走路,浑身都会微微的颤抖个不停。
医生在大约一个星期之前曾多次建议他服用镇痛药物,可偏偏安德鲁却在这种时候就如同一头倔牛一般,宁愿疼的咬着牙齿在病床上小心翼翼的打滚,也不肯使用任何麻醉类药物。
乔治记得自己曾问过他,为什么宁愿把自己疼成这样,都不肯服用镇痛片?
安德鲁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老爹让我不要用,他说除非我快要死了,否则最好就别用镇痛片,止痛剂或是强行军药片之类的玩意。
乔治不知道安德鲁的父亲,比利·格雷福斯先生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建议,也不明白安德鲁究竟是用着何等的勇气和毅力还有盲目来遵守他父亲的嘱咐的,可话又说回来,既然这是老比利给自己儿子的建议,那乔治现在也有点弄不明白了。
他只知道可卡因是一种效果很好的镇痛药和麻醉剂添加品,.unshuo而且军队里还有很多种配发的药物比如说船员和飞行员的提神药,还有陆军经常用的强行军药片里也添加有可卡因,这东西简直就是一种万能神药,受到许多人追捧。
难道……这玩意其实很不好?
……
……
时间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之间过去,哪怕是最难熬的时光也是如此。
转眼间,1914年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四个月,而在经过长达半个多月的修养之后,如今的安德鲁已经可以自行活动,考虑到这家伙那过份天才的战斗素养,威尔森把他打发去了海军陆战队侦察连。
在阿拉比亚一直都有着一支不太为人所知的小型部队——皇家海军陆战队南瑟尔顿第一旅旅直属侦察营,如今,这个营应该正在亚述驻防,不过该营倒是有一个连队被布置在了萨乌。
“如果说一支地面部队中最强大的力量是骑兵,最中坚的力量是线列步兵和掷弹兵,最英勇善战的力量是皇家海军登船战队,那么最精锐的力量就必然是侦察营。”
在被带往连队驻地的路上,该连的连长约翰·麦克米兰上尉如此说到。
安德鲁倒是并不太在乎什么强大啊,中坚啊,精锐之类的……反正只要在军队里,所有人都会说:老子的兵种天下第一,其他人都是老小。
不过他倒是注意到,在所有会常常前往指挥部的军官中,只有麦克米兰上尉是会背着步枪的,而且他那把步枪的机械瞄具上,有一个他曾在埃尔弗普看到过的,价格贵到令他印象相当深刻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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