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骏马在沙漠之中奔腾,扬起一大片一大片的尘土,看起来就仿佛是沙尘暴袭来了一样。
在古代,阿拉比亚骑兵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战斗力之一,可自从阿拉比亚王国毁灭了之后,失去根基与信仰的阿拉比亚人也渐渐失去了他们曾经拥有的战斗意志……
瓦伦少校带着仅仅只剩下不到150人的阿列斯塔骑兵们在上千名阿拉比亚骑兵的包围中奋力的向南方突围着,长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充满寒意的光芒,每次枪声一响就必然会有一匹沙漠战马带着他的阿拉比亚主人倒在地上,顿时引发阿拉比亚骑兵们的一片混乱……
战斗力太差了……
被骑兵们围在中间的安德鲁如此想到。
虽然在这场战役中他完全可以说是什么都没做,但作为一个亲身的旁观者,他却很明白二者之间的差距……
当他们冲入卡塞尔人的营地的时候,阿列斯塔的骑兵们总是能用最快的时间结成最有效的阵型,战友们互相配合着,互相掩护着,哪怕是在撤退的时候有那么多人被步兵击落马下,也没有任何人回头,更没有任何落马的战士会呼喊“停下来,救救我”……
他们为了自身的荣誉与价值,虽死无悔。
可这些阿拉比亚人显然不同,乱哄哄的他们根本就没什么阵型之说……而且这些人虽然把自己等人包围的死死的,可他们总是与最外围的骑兵们若即若离,若是瓦伦少校带着的队伍发生哪怕一丁点的变化,都能引得他们自己乱成一团……
这就是托马斯想要争取的力量?
安德鲁忽然有些不明白了……
如此软弱,如此混乱……这些人的战斗力甚至还不如游荡在博德兰高地附近的野猪……
“干得好!少校!如果您没有把这些阿拉比亚人带过来,我们恐怕就全都得交待在那里了!”斯科特赶着马追上跑在前头的瓦伦少校大声说到。
瓦伦少校微微一笑。
他是故意的。
虽然原定计划是朝敌人营地的警戒阵地那边撤出去,可是当他带着第一连赶到警戒阵地那里的时候,他发现那里的士兵都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了。
幸好他们准备错了战斗的方向……
但无论如何,当时的瓦伦少校都立刻弄明白了一件事——这些卡塞尔士兵们,恐怕比他想象的要难缠得多。
于是,在冲散了敌人的警戒阵地之后,瓦伦少校便带着第一连的骑兵们跑到阿拉比亚人那里去撩骚了一下,引来一大堆阿拉比亚骑兵挡住了卡塞尔人对第二营和第三营的反击视线……
这也算是完成了另一个战斗目标——用无能的阿拉比亚人来好好的恶心一下卡塞尔人。
“你们也不错!我们到达的时候你们那波向左躲的很及时!我还以为我要失去更多的小伙子们了!”
瓦伦少校一边大声说着,一边用他仅剩最后一发子弹的左轮手枪打穿了一匹阿拉比亚战马的脑袋,再用力把手枪扔在了另一名阿拉比亚骑兵的脑袋上把那个可怜虫打下了马,紧接着,他又抽出马刀,在朝一名贴过来的阿拉比亚人的脸上啐了一口之后,手中马刀一挥,几乎把那个家伙砍成了两段……
这行云流水般的杀戮对侦骑营的骑兵们来说就彷如是最精美的艺术品,却骇的他附近的阿拉比亚骑兵们又陷入了一阵混乱……
“那是当然!再怎么说我也跟了您3年了,基本的随机应变还是有的。”斯科特一脸理直气壮的说到。
“很好,继续保持下去,我需要你这样的小伙子。”瓦伦少校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开始专心杀敌不再说话……
随着战斗的持续,虽然伤亡掉队的人不多,但受到敌人的数量级挤压,侦骑营的阵型逐渐变得狭长了起来,这使得安德鲁也必须得挥起他手中的冷兵器开始杀敌了,因为一名阿拉比亚骑兵正挥舞着弯刀朝已经处于外围的他冲了过来。
“简单问题……简单问题……123,1……2……3,简单!”安德鲁深吸一口气,抬起手中长枪刺出了出去。
随着骑枪枪尖突进,一点寒芒先……擦着朝他袭来的敌人而过,而且因为用力过猛,他差点从维京的背上摔了下去……
自觉差点被戳中一枪的那个阿拉比亚人顿时大怒,他一刀砍开安德鲁的长枪,然后立刻重新挥动弯刀就朝安德鲁的脖子上挥了过来。
“见鬼的!”
一枪没戳中的安德鲁一时间也有些恼羞成怒,他把手中的骑枪一抛,一把抓住了那个阿拉比亚人握刀的手,把他用力的往自己身边一拉。
可怜的阿拉比亚人正在挥刀,本来重心就不稳,再被安德鲁这么一折腾,那家伙立刻就失去平衡从马鞍上掉了下去……
这还不算完,那个倒霉鬼的左脚还挂在马鞍上呢,反正安德鲁只看着那家伙一边惨叫着,一边被他自己的战马拖着拼命的往前跑……
看到那人的惨状,安德鲁在心底替那个招惹自己的白痴默哀了0.1毫秒,并且在随后又在心底嘲笑了那个倒霉鬼整整1秒钟……
维京甩着头发出了一声的嘶鸣,马儿的步伐也有些游移了起来,知道维京是受了惊吓的安德鲁连忙伏下身轻轻的拍了拍维京的脖子安抚了它一下,然后抽出了马刀。
事到如今,他已经很清楚,在经过一定程度的训练之前,冷兵器战他肯定不会是那些阿拉比亚人的对手。
那么……
安德鲁用刀背敲了敲马屁股,加速朝一名正和敌人打的有来有回的战友奔去。
一名受了伤的阿列斯塔骑兵,和一名张牙舞爪的阿拉比亚骑兵,两人就如同中世纪小说中的骑士一样,你一来我一往的在马上打的火星直冒,叮叮当当直响……
就在那名骑兵快要坚持不住了的时候,忽然阿拉比亚人的眼珠子瞪的浑圆,一只锋利的刀剑从他的胸膛里戳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骑兵一跳,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满脸感激的朝安德鲁说了声谢谢,然后策马朝阵型的中间比较安全的地方跑去。
牙根正发酸的安德鲁在身上蹭了蹭全是血的手,继续开始寻找起下一个目标……
安德鲁是不是一名好骑兵,这个还有待考察,但维京确定是一匹好马了……在侦骑营的阵型之中,所有人就看到一匹枣红色的漂亮马儿在前前后后的奔跑着,哪里有长时间的交手,哪里就有它,而它背上的那个骑手总是会很有效的劝解开正在打架的两人,虽然他每次“劝解”的一方必然都是穿着白色长袍,带着白色头巾的那个……
……
骑战真的是一种很难掌握的战法。
在一颠一颠的马背上找到平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太过注重自身的平衡就很容易使不出力……而且在比正常身高要高的地方进行高度运动,距离感也很难把握,至少安德鲁现在很清楚,他距离他想象中的那种飞驰经过敌人面前,刀光旋飞敌人头颅还差得远了,现在如果他要杀敌的话,就必须得牢牢控制住维京,尽可能的贴近并没有发现他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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