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我嫁给你二十年了,直到今天我才清清楚楚的知道,你真的是一个不可救药的白痴!”玛丽对巴克露出了厌恶的目光。
好吃懒做,不学无术,这就算了,玛丽好歹还可以靠着自己把罗布森家的小酒馆经营下去,然后完完整整的交给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可是你见过谁一门心思想要怂恿自己的亲儿子上战场,就为了他自己比较有面子的?
然后又因为丢了面子,就把警长找过来,还恨不得把在同一个小镇出生长大的同龄人置于死地的?
今天玛丽算是见到了,就在这里,就是她那个让人羞耻的白痴丈夫。
“你才是白痴!你们都是白痴!让丹尼尔参军怎么了?那是光耀门楣的事情!是为了阿列斯塔帝国!我是为了罗布森家好!”巴克似乎又找到了新的说辞。
没人理睬他,就连警长泰勒都对此嗤之以鼻。
罗布森家?他可不知道这附近有哪个贵族或者充满荣誉的军人世家是姓罗布森的。
“总之先跟我来一趟吧,老比利,抱歉了,这种事情……你是当过兵的,应该能理解。”泰勒看向老比利。
老比利点了点头,他确实能够理解。
毕竟现在是战争时期,无论是谁都很脆弱敏感,而散播谣言,诋毁陛下什么的……如果证据确凿,那可是真的会被送上绞架的。
“父亲。”安德鲁有些惊恐的走到父亲身边,他到现在还没完全弄明白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警长会忽然来这儿,还要带走自己的父亲?
“不用担心,没关系,儿子,没关系的……我去去就来,你个小混蛋记得给我留点兔子肉,别全都吃光了。”老比利笑眯眯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在众人的沉默之中,老比利被警长和警官们带走了。
而被留下的安德鲁,正六神无主的看着那些刚刚还聚在父亲身边的人们。
这群人刚刚还仿佛把父亲捧为至宝,想要桶父亲的口中获取到有关战争的消息,可是现在,他们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互相低声交谈着就要离开酒馆。
他又看向那个该死的巴克。
“……你看我干什么?难道我说得有错吗?……现在……现在是帝国需要军人的时候!让自己的儿子上战场难道是错的吗?”
现在的巴克似乎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一点,他知道自己恐怕把事情弄得有些大了,但很显然,这头蠢猪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
而且……就算他承认,诬陷一个无辜的人,尤其还是曾经为帝国和女皇陛下而战的人,这是很严重的罪行,这个蠢货也已经把自己逼到绝路的另一头上去了……
安德鲁也没工夫继续理睬巴克,他走到一个刚刚准备出门的中年男人身边说道:
“冈特叔叔!你知道刚刚我父亲只是在讲一些战争时期需要注意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造谣和诋毁陛下……您能帮帮他吗?去给他做个证吗?我会非常感谢您的。”
“呃……抱歉,小安迪,在这种事情中我也插不上话,我相信老xe……老比利会没事的,你刚刚也听到了,他自己都说没事了,你就耐心的等他出来吧。”冈特挤出微笑,一副避之不及的姿态。
“马克叔叔……”
“抱歉,小安迪,我还得上工了,如果有时间的话我肯定会帮你,但是现在……抱歉……或许你可以找找布鲁克……布鲁克!你和泰勒不是有亲戚关系么?”马克尴尬后退着,然后一把拉住了身边的布鲁克。
“我?没错,我家婆娘确实和他家的妻子是表亲,但你觉得高高在上的警长大人会在乎一个老婆的表亲说得话么?那表亲还是嫁出去的……抱歉,安迪,恐怕我也帮不了你。”布鲁克很明显的狠狠瞪了一眼马克。
……
总之就是推脱,各种推脱。
明明安德鲁只乞求他们能顺道去一趟距离这里并没有多远的警署,哪怕他们只为父亲说上那么一句有利的证词,只要说一句“那个老靴子只是在讲自己以前的经历,根本没有诋毁女王陛下。”就好……
可是,此刻的安德鲁恨不得把自己的牙根都给咬断了。
这些人,他们或许确实不是什么坏人,他们互相照顾,照顾父亲的生意,把小林奇给养大,也容纳了他这个异类……但是这些人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都说军人是为了全体国民而牺牲和奉献,可是父亲……十几年前父亲就是为了这些人而牺牲和奉献的吗?
父亲离家十年,在遥远的阿库塔斯坦为女皇陛下和帝国二战,为帝国的公民们,为他们留过多少鲜血?回到家乡之后又要承受着他们的百般嘲弄……可即便如此,在这十几年里,每当他们需要父亲帮忙的时候,父亲也从未拒绝过……
可是现在,这些人,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只懂得明哲保身!只懂得保护自己!和一切他们觉得麻烦的事情撇清关系!
想起自己这十几年的人生,安德鲁只为父亲还有他的战友们感到不值……
“别担心!小安迪!等下我会去一趟警署!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被一条蠢狗给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老靴子真的出了事,那作为事发地点的这酒馆也不用开下去了,早点关门大吉好了!”玛丽依然在气呼呼的瞪着巴克。
玛丽的表态让安德鲁心头一暖,他顿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敢去!你要是去了老子怎么办?泰勒那老东西会把老子抓进去的!蠢女人!你给我分清楚点!老子才是你的丈夫!”巴克指着自己的老婆怒声吼道。
“你也知道你是我丈夫?和你这种狗X养的过了这么多年老娘早就已经受够了!你就是个只会出去惹事!只会把家里财产拿出去鬼混的混蛋!败类!你就是一条丢人现眼的老赖皮狗!”玛丽也愤怒的尖叫了起来。
罗布森夫妇吵了起来,其他人也没有管这两人,只是加快了自己离开酒馆的步伐。
“我惹什么事了?我连累到你了?还有我花钱,我花我自己的财产又如何?我如果是个败类老狗那你又算是什么?败类家养的母狗吗?你吃的是我的!住的是我的!用的是我的!你要是不满意你就滚!滚出去!再也别踏进罗布森家一步!”
“滚就滚!你的什么东西我都不要,我……”
“丹尼尔也是我的!要滚你现在就给我滚!你要敢带走我儿子,或者你要是敢去帮那老靴子,那我们就法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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