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印度人?”傅念眉头一皱。
“不,他的父亲是中国人。”庞贝显然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入探究,继续开口道,
“在获得我们想要的讯息之后,我便失去了对这个地方的兴趣,赫尔佐格虽然是德国基因工程的首席科学家,在被苏联俘虏之后依旧在黑天鹅港之中从事龙类和混血种研究的δ计划,
对方不可为不是将自己毕生的精力都用在了对超级战士的研究之上,同时他还拥有让我都比较吃惊研究资源初代种龙类,
但他的研究时间终究还是太短,和拥有几千年混血种底蕴的秘党相比,和将大量资金用在龙类研究的加图索家族相比,
他的成果进程虽然让我们吃惊,但也不过如此,我们对他更加感兴趣的只有对方手上已经出现成功的皇基因,
而对方却对我们提供的两个路明非充满了无穷的兴趣,为了更好的控制这两个家伙,对方将他们两个的左右半脑之间的脑桥分开,用一种梆子的声音控制他们,”庞贝忽然嘲弄的笑了一下,
“我也是没想到,曾经将我差点一口气吹死的恐怖家伙竟然会被这种小小的手段折磨的死去活来。”
可下一秒庞贝的面容开始危险起来,他盯着傅念身后的黑暗,声音冰冷宛如冰窟,“可是也正是这该死的手术的,让一个体术能力不足b级混血种的彻底从我们的手上脱困。
昆古尼尔靠着斩断未来将身体和精神强行分开,但承受血脉力量的路明非承受不来的精神力量,换成另一个路明非同样承受不来,封印却一股脑的将他们塞进了男孩的身体之中。
这就像是让一个刚刚学会走路小孩带上十几公斤的沙袋,
但是脑桥手术制造出来的第二人格近乎直接从中间懒腰斩断了这股力量带来的压力,在逐渐的成长过程之中,他在无声无息间迅速成长。
以至于我们在销毁黑天鹅港的那天晚上,让对方从其中逃了出去。而由此引发的问题导致了一系列的问题,
他在黑天鹅港中的编号是零号,我不知道这个编号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知道起这个名字的赫尔佐格该死,要不是我还有其他的计划要用他发挥余热,我当时就会直接捏死那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看着如此状态的庞贝,傅念其实大致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情,在来到这里之前,傅念就在想这个尼伯龙根到底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现在来看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而这个战斗的最大可能就是曾经自己在那个名叫娜塔莎脑海之中看到的记忆片段。
在傅念将念头落在这里的时候,庞贝的声音再次响起,“对方在黑天鹅港被破坏的那一刻逃离,然后沿着西伯利亚的铁路一直向南,根据当时昂热向秘党提供上来的情报显示,对方的目标应该是前往中国,而中国有什么”
庞贝嘴角轻轻笑了一下,
“我让弗罗斯特利用校董会的权利对昂热和整个秘党施压,要他们将一定要将对方拦下来,
在弗罗斯特将一部分的可能出现的危险讲述给秘党之后,不需要再浪费丝毫的口舌,秘党很快就要求卡塞尔学院的执行部展开的秘密行动。昂热的效率同样很快,在命令刚刚下达的那一秒,执行部就已经组织完毕。当时昂热人还坐在会议室的中间”
说道这里庞贝嘴角再次轻轻嘲讽的笑了一下,
“校董会在诺玛的操作下亲眼目睹了一场执行部精锐的作战行动,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一次的现场直播,拯救了整个秘党甚至是整个混血种的未来。
这支行动小队很快就失去了联系,整个过程从进入目标范围到信号消失不超过半分钟,这个过程迅速到诺玛都没有来得及调动行动队员身上的录像就已经被销毁。
所有人一度愣在了原地,都以为是诺玛出现了什么变故,直到诺玛调动卫星信号那一刻,所有人才大惊失色,
一个小男孩,一把匕首,在慢悠悠的散步之中将他们一个个锁喉,斩杀,
整个过程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好像那不是一个个训练有素的混血种精锐,而是一个个没有意识的木桩,其实从某种以上而言,他们何尝不是木桩。
命令在极短时间内下达,秘党终究还是那个在铁与血之中磨炼出来的屠龙机器,即使平静的生活逐渐锈掉了他们的齿轮,但在整个庞大机器开始运作的时候,这些都不是问题。
所有人都意识到的问题的严重,但他们却没有彻底认识到问题的严重。
秘党很快就派出王牌精锐介入战场,在这支精锐之中,一共五个人,但其中有两名s级混血种,其余三名都是级精锐,他们其中的每一个放在任何一个地区都是分部部长的水平,
在总部,能让他们服气的只有那个坐在校长位置上老不死的昂热。
但他们的时间也不过是稍微长了那么一分钟,那个只有行李箱大小的男孩宛如恶龙一般将他
们一口口吞噬,在这个过程之中,身在后排的辅助队员甚至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用眼睛看到了自己的无头尸体。
校董会在经历短暂的慌张之后恢复镇定,从那个时候开始秘党经历了近百年来的最大规模的调动,同样他们也经历了自夏之哀伤之后的最大规模的伤亡,”庞贝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他一步步的靠近南方,在那条路上的每一寸土地近乎都是被鲜血填埋的,当时的我也忍不住就要出手了,一旦本次秘党的任务失败,秘党面临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但是在我即将前往的前一刻中,那个长矛再次降落而下,昆古尼尔贯穿零号的身体,炽热的烈火绵延大地数千米。
这是在那个时候,被收束控制的精神再也绷不住了,它狂躁的朝着周围蔓延,然后凝聚成出这一片巨大的尼伯龙根空间。而对方则是被昆古尼尔封印。”
说完庞贝看向对面的奥丁。
奥丁点点头继续补充道,“这次的封印完全不同于上一次,掌控精神力量的零号已经无法再像上次一样用昆古尼尔斩断精神和肉体之间的桥梁,
只能通过长期封印的状态,试图在这个过程之中将对方肉体的生机彻底消耗殆尽。”
庞贝接过话题,“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阻挡对方的行动,一旦对方找到路明非,它们之间什么都有可能会发生。”
“路明非的肉体不是无法和零号的精神相融合吗?”傅念问道
“理论上是如此的,他们强行融合的后果只有发生毁天灭地的后果,但我们觉得无法完成的事情,在它面前可能并不是什么令人难以解决的事情。”庞贝认真的说道。
“那现在路明非来到这里你们就不担心吗?”傅念缓缓开口。
“担心。”庞贝沉思了一会点点头,“但是已经不一样了,也已经不重要了,在被昆古尼尔消耗的这么多年时间,他的肉体早已经不能承受精神力量了。就算他们真的遇见,那种手段可能已经不在起作用了。”
庞贝将话题接入正轨,“在零号被困在这个尼伯龙根之后,这里的空间就对外封闭了只能进不能出,
尤其是对那些实力远超混血种的龙类来说,他们根本无法进入其中,只有少数的人靠着强大力量才能强行穿过尼伯龙根,”庞贝的眼神下意识的看向傅念,不仅是他就连旁边的奥丁也将目光落在了傅念的身上。
“但除了无法自由进出之外,这里其实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曾经战死在这里的人无一例外的全部都复活了。”
庞贝的声音让傅念的耳朵瞬间就竖了起来
“就是外面避风港中的人?”
“其中一部分。其他的一些研究人员是一些后来进入的末日派。至于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现象,我们至今还没有找到原因。”
庞贝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停留便继续开口道,“在零号事件之外,按照正常计划进行的就是赫尔佐格前往日本。
我们找到了解决路明非和零号冲突的办法,但为了保证事情的成功率,我们必须再进行一次提前预演,而预演的对象就是白王。”
“赫尔佐格在我的引导之下前往了日本,在这个过程之中,我将我们曾经大量的研究资料交到了对方的手中,然后给了对方一个合理的身份证明。
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而事实上赫尔佐格的确没有让我失望,他花费了二十年的时间在日本布局,最终将用圣骸的力量成功成为新一代的白王,
只不过中间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他被你们斩杀在成王之后,只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的目的,白王的成功诞生证明我们的计划可行。
唯一的要求就是需要我们找到合适转换龙血的钥匙。而这把钥匙很早之前就已经被我们注意到了。
黑王的计划由此展开,路明非被宣布叛逃,追击部队将路明非朝着我们预定之中的方向驱赶,
在这个过程之中不免会有未知的力量参与到其中,所以我派出了死侍去袭杀路明非,但真正的目的其实的袭杀未知的参与者。我不想在这个关头节外生枝。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未知参与的力量远超我的想象,这一个念头直到我遇上你的时候才想明白原因。”庞贝盯着傅念,语气之中不夹杂丝毫的情绪波动。
“现在发生的事情不在你的计划范畴之内?”傅念继续问道。
“没有人会将自己置身于一个危险的环境之中,更何况这里的领域还将我们的力量压制。”庞贝摇头否决。
空气再次陷入平静,只是再次打破平静的是一直不怎么喜欢开口的奥丁。
“尼伯龙根朝外扩散了。”
“什么意思?”庞贝眉头一皱,那双闪烁在黑暗中的黄金瞳闪过一丝精芒。
“正如你刚刚所说,我是无法不被允许进入这个尼伯龙根的,当时我正在和耶梦
加得打牌。”奥丁的话瞬间让傅念提起了兴趣。然后用一双期待的眼睛注视着奥丁。
“但是尼伯龙根扩张了,将我们所有人都拉入进了一个不同于避风港的空间。至于原因……”奥丁迟疑了一下。
“应该是路麟城那边的任务已经失败了。”
“路麟城?!”傅念和庞贝的声音同时响起,只是一人是充满疑惑,一人却充满震惊。
“你们应该已经发现了,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股力量活跃在路明非的周围。
而这股力量的主人最大的可能就是零号,或者准确说是那个被分割出第二人格的零号,他在培养了一支同样强悍的小队来帮助他达成目标。
我交给路麟城的任务是让他保护好昆古尼尔不被从零号的身体之中拔出,尽管封印已经逐渐消磨掉了对方的力量,
但参与在其中的力量依旧不容我们放松警惕,回光返照的力量可能会将我们一起斩杀在这个尼伯龙根之中。”
“但很遗憾,路麟城并没有完成对对方任务的阻击,我们依旧还是陷入到了这个被制造出来的梦境之中,根据之前我们遭遇到的情况显示,
对方大概率在这个梦境之中是具备能力的。至少在我们眼中,他能掌控的始终是要比我们强上一筹的。”
“具备能力?!”傅念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这不是他头一次产生这个想法,但是这个想法在被其他人再次确定之后,他终究还是升起一丝情绪波动。
他自然知道夏弥还在这里,但他们到现在都没有遇上敌人,那代表敌人没有在这边那必然是在夏弥那边。
而敌人具备能力夏弥不具备的话。
傅念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变得稳定。
……
……
。
傅念盯着面前直通天花板的橙黄营养液,里面的路明非蜷缩着身体随着水流缓缓上下移动。
漆黑寂静的没有丁点声音,甚至就连呼吸的声音都不存在,
如果不是身后的两双映射在玻璃上的淡金色眼睛在空气中一闪一闪,没有人会认为这里会有人存在。
“所以你带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傅念的脚步声响起,他逐渐朝着前方黑暗的深处走去。
“总不会是触景深情,担心自己的辉煌的一生无人知晓,在最后时刻来放松我们的吧?”傅念前进的脚步缓缓停下,但却并没有转身。
“那并不是什么辉煌的经历,至少到目前这个计划漏洞百出,”庞贝摇摇头没有丝毫犹豫的否决了这个观念。“我之所以说这些的原因,其实是为了眼前这些。”
“路明非。”傅念开口
“准确点是备胎。”庞贝解释到,“虽然在封印之中,零号的身体已经无限的逼近崩溃,无法在继续融合的条件,但这也不会绝对
只要对方将这个阻碍的条件解决掉,他们依旧存在融合的条件,而解决掉这一阻碍的关键因素就是他们。”
庞贝的视线落在周围一个个隐藏黑暗之中的路明非,深邃的眼神深处藏匿着一丝杀气。
“破坏掉这些实验体?”奥丁的声音缓缓响起。
“没错,这些实验体的具备零号脱离身体之后成为下一个容器的可能。”庞贝点头表示肯定。
“这就是你进入这里的目的?”奥丁看向对面庞贝。
“任何存在的威胁都应该被重视,而且这不也是你率先一步进入这里的原因吗?”庞贝的语气之中或多或少的存在一丝锋芒。
也整是这一丝的锋芒,让傅念忽然明白了庞贝隐藏在背后的目的,
三人最开始的情报讯息其实是不对等的,或者说傅念得到的讯息和他们之间是不匹配的。
因为当初的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暗处,除了当事人之外,基本上不会存在活着的见证人,
傅念除了能够穿越时空基本上不会将这种事情的细节了解清楚,而现在当事人将这些事情告诉了他,傅念甚至都无法分辨其中的真假。
但依照大致逻辑傅念觉得对方说的话里面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真的。
而这就值得耐人寻味了,虽然他们现在在外部压力下表现的同仇敌忾,但要知道三人在之前可是生死仇敌,上一秒还是打的头破血流的那种。
而下一秒就能将这种关乎性命的陈年旧事说出来,其中没有猫腻,傅念打死也是不相信的。
他最先怀疑的是庞贝接下来的目的,因为庞贝不可能毫无缘由将这些事情给陈述清楚,但他说了必然是有这个必要。必要是再给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做一个合乎逻辑的解释。
这才是傅念头痛的地方,因为他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庞贝那句话是假的,
他听的都挺像真的的。
但在刚刚的一瞬间,在庞贝对奥丁语气带上锋芒的瞬间。
傅念发现自己思考的方向好像忽然错了。
庞贝的真正目的其实并不是为了什么结果,解释的过程才是真正的重点。
庞贝和奥丁或明或暗都是事件的真正参与者,两人在情报方面之间是属于同一层次的。
但傅念不一样,他在两人之间属于弱者,
而这个时候就会出现两个选项,
第一,庞贝和奥丁两人达成共识将弱者淘汰。
第二,将弱者拉到和他们同一层次,牵制对手的精力。从而达成一种动态平衡。
第一种需要两人之间达成一种默契,但这才是最困难的,因为双方无论是庞贝还是奥丁谁也不能保证对方是否存在这个心思,
只要其中一人主动产生这种意图,那会意的另一方就会瞬间上升为主动,他可以接受,但同样会有相同的几率选择联合另一位将其淘汰。
毕竟从威胁程度上来看,庞贝在现阶段的威胁远比傅念要大。
这就像是现实版的囚徒困境,而在其中庞贝的选择的是最稳重的一种。
这种稳重体现的不仅是三人之间暗面的竞争上,还有三人共同的威胁目标上。因为傅念虽然在讯息上弱势,但在力量战斗上却是绝对的强势。
所以庞贝才一点点的将曾经发生的事情将了出来,在解释自己目的的同时,也向傅念传达出了一丝畸形的善意。
想明白这一点的傅念点点头。
表示同意对方的做法。
而随着庞贝和傅念的目光落在奥丁身上。
奥丁也不着痕迹的点点头。表示同意。
三人没有过多的犹豫,在眼神交错之后便直接走向门口墙壁上的消防斧。
一声声清脆的响声开始回荡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之中
三人从三
个不同的方向开始破坏实验室中的巨大实验器皿,
傅念在这个过程之中丝毫没有半点的留手,抡圆的斧头宛如毫不犹豫的就朝着面前的石英玻璃挥动,
蜘蛛网状的裂痕在器皿上蔓延,最终一个拇指大小的洞眼崩碎在空气之中。
争先恐后的液体从中喷涌而出,呲溅在地板之上好远好远,傅念自然不能看着它们如此竞争,
又一斧子抡圆,崩碎的缺口终于像是决堤的大坝,喷涌而出的水流开始大片大片的顺着豁口朝外流动,
傅念站在对面静静的看着其中的身影在水流中上下起伏。
终于,某一刻傅念手中的消防斧再次抡起,照着堵塞在豁口上的身影狠狠落下。
察觉到危险降临,一双狰狞的黄金瞳忽然在黑暗之中绽放开来。
下一秒,绝对的力量带着四溅的血腥将黄金瞳遮掩,殷红以极快的速度将其中的液体染红。
傅念背对着猩红走向下一个目标。
第二个,第三个……
随着傅念挥动消防斧的次数越来越多,傅念的动作也就变得愈发得心应手。
他看向另一边的两道身影,庞贝的速度明显要慢上自己和奥丁。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效率。
此刻漆黑的房间到处都是液体,它们横铺在地板之上,随着脚步的走动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淡金色的瞳光落在液体的表面留下一层水光潋潋的凄美画面。
傅念继续挥动消防斧,在这个过程之中他的动作愈发娴熟。
而效率也变得越来越快,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落在身后的庞贝只能听到空气中有节奏传来的抨击声。
在傅念很快将自己这边解决完然后看开启下一列的时候,他的动作忽然停顿了一下。
他盯着尽头的墙壁之上的猩红标记忽然愣了一下。
那是一个向右的箭头,从箭头上正在缓缓朝下滴落的血腥上能够看出这是刚刚被画上去不久的标记。
傅念看了一眼另一边比自己进程还要迅速一点的奥丁,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很明显这不是落后很远的庞贝干的事情,而房间之中也仅有他们三个人……什么意思?
傅念伸手擦掉墙壁上的深红箭头,然后迈动脚步朝着右手的方向而去。
随着傅念的身影来到右边的第三个培养皿前,面前的场景开始逐渐出现端倪。
傅念看到了上面留存的字迹,那是用这里最不缺少的血液写出的字迹。
只是傅念看着眼前的字迹眼神多少有些奇怪。
“很高兴你能看到这里,请继续,你将看到一些不一样的真相。”
傅念打量着眼前的字迹,然后挥动手中的消防斧狠狠落在,喷溅的水流冲散玻璃上的字迹。
傅念再次挥动消防斧将其中的路明非斩杀,迈开脚步朝着下一目标而去。
“风王的讲述大部分都是正确的,但是其中的一个关键上方向上对方模糊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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