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开之,你看看你家的孽障做的好事!”大夏帝都,朝会之上,愤怒的老者须发耸立、面如赤铜,向着新政总办、洋务总理苏竣厉声问责。
“同窗数年情谊,竟毁在一时的意气相争,杀人灭口,还要伪造现场、放火灭迹!”愤怒的老亲王将手中的报纸摔在地板上,“整整二十三名学子,无一不是惊才绝艳、天资傲人之辈,竟亡于同胞之手,埋骨异乡、不得全尸!”
苏竣低下头,他自然已经知道了西陆那边的噩耗,也看到了西方各国对于这次火灾的报道。大小媒体对此极感兴趣,在案件发生的当天便已将其排上头版。此次案情疑点重重——本就先进现代的圣三一学院里为何还会发生无人抢救的火灾?为何学院和格林明治警方未能及时赶到现场?为何火灾迟迟无法扑灭?更重要的是,大夏留学生统共二十四人,死者二十三人,失踪的那一个到底在哪里?他的失踪又是否与同学的暴毙有关?
苏竣知道魏观为何失踪,数周前远在西陆的魏尔山已经通过特意请求回国;但因为父子俩担心朝中有人作祟,因此并未在官方公布魏观的行程计划,而魏观则自行乘坐洲际列车回国。但正因如此,他对此的解释便没有半点确凿证据,世人都看到了二十三名学生的离奇死亡,和魏观的同时失踪,苏竣该如何让公众相信他们的辩词?
苏竣担心的远不止这个,他知道,这次事故当中,西陆警方的态度极其暧昧,这要是在有心人眼里,可是大有文章。
“陛下,恭亲王,且听微臣一言,”保守派的礼部左尚书缓缓向前迈步,“这恐怕不仅是魏家小儿的杀人潜逃,而是魏观和夷人相互勾结、谋害同窗!”
苏竣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如此良机,他的那群政敌怎么会放过这次泼脏水的机会呢?
礼部尚书看着一片哗然的百官,继续朗声说道:“既然天下皆以知晓此案背后蹊跷,那夷人衙门又是为何要如此陈述?黄齿小儿俱知魏观是杀人凶手、畏罪潜逃,那为何夷人还要欲盖弥彰,说这是一场意外火灾?”
“莫非,魏观手眼通天,已经打通关节?”左尚书看向苏竣,“抑或是,魏观早已勾结夷人、坏我大夏英才?”
“左京平,你不必再污人清白了,”苏竣无奈地回应,“诸位同僚皆是看着犬子长大的,应当知晓尔山身无武艺、亦未尝习得道法神通;而同行之人二十三人,不提其他文生,光是五位武生后辈,犬子也是当不得任意一人的,谈何痛下杀手?而这畏罪潜逃、勾结夷人,更是无稽之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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