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星星组成的浩瀚大星海,一眼看不到边际,观不到尽头,令人心怡,让人心舒。其中,自然的星体错乱地浮立,形成的景观甚是壮观奇美,给人的感觉好似不真实的梦中幻境,又好似天堂才该有的仙境。
然而,此时此刻,在星海的远方,却有一位身着丹心门内门高阶长老制服的青年男子,带着不断外冒的冰冷汗珠,寸步不停地跑向宇宙东部的中心星域。而其反方向,正是圣灵使和二魔星月所去的那个方向。
“白衣客!白衣客!”
念叨着那个名字,一个星使踉踉跄跄地跑向远空。
面色苍白如纸的十二阶强者,竟会显得如此狼狈。
也难怪,自宇宙东部赶来的丹心门二十四位星使,现只剩下一位,又怎会不让其害怕?
亲眼目睹二魔星月和圣灵使的配合战斗,侥幸逃生的丹心门光灵子,将永生不忘此行。
那个二重魔化者,一个神使后期的天心剑主,配合的天衣无缝,组在一起堪乎无敌。那两个人,为魔道修炼和纯法修炼的两大奇迹,完全就是该世间最完美的一对搭档,就好像,是自然的仙灵意识所造就的。
星月,白衣客,他们的名字,永远也不会忘记。将那二人的名字死死记牢在心,不敢再于宇宙西部停留片刻的丹心门长老光灵子,在空间桥隧道之内一直全速奔跑向前,连回头看一眼的胆子,都已不再拥有。
将一位星使吓到如此程度,弄得一位丹心门高阶长老如此惊慌,二魔与圣灵使,倒也不愧其修炼奇迹之称。不过,也没有赶尽杀绝,星月和白衣客没有时间去追杀光灵子,成功突围,即再次全速冲向了前方。
隐约间,可见一位身着残破血衣的黑发青年,与一位白色长服加身的高瘦男子,在星河远方以超越光速的直线方式奔跑,并借空间桥空间折叠的路途缩短,使用上等法器穿星锁的加速,一步千百万光年而去。
两个青年,皆披着极长的黑发。
特别是修魔的那个青年,头上黑发,更是比自己的身高还长。
两米之长的头发,披在身后,骨瘦如柴的星月,持着圣莲子的佩剑,在星河极限穿梭。
他们,都是人类。纯血脉的人类,没有任何妖族的强大血脉加持,是从最低境界凡人修炼到了如今的巅峰。
“现在,应该没有阻碍了。”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白衣客消去了瞳中的冰冷杀气,对身后的修魔小青年温柔说道,“只需按照现在的路线,直线狂奔,在十二星宫众星使合围之前提前逃出,即可脱离险境。”
仔细听着身前兄长的话语,星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应一声,并努力地调动星力加快脚下空间墙的移动,紧跟在白衣客身后。实力仅在神使巅峰的他,也不知该如何做,唯有全听圣灵使的,随其一起逃生。
瞟了瞟星月的苍白脸蛋一眼,又看了看星月的瘦弱身子几次,白衣客目中多了一分担忧,继而又开始关心:“可别再独入强宗内门了,你不过一个神使,还不是很强!需要去其他安全的宗门,修炼变强一番。”
“那我母亲呢?”倒也不是很反对白衣客所推荐的天灵族和星尘宗,只是星月,很想与其仅有的那位亲人一起,去过平安无忧的生活。毕竟,在该世上,魔宗的宗主冰音韵,是其唯一可思念和牵挂的血亲了。
魔宗宗主,现在,必然处境相当不好。
毕竟,魔宗现在,对她而言可是敌营。
作为那位修魔女子的最好朋友,白衣客当然清楚冰音韵的当下处境,十分明白。
可那个魔道的女性领袖,又还有什么意义去救呢?根本没意义了,早已来不及。
不知该不该对冰音韵的孩子说出其母亲的实情,白衣客,也有点愧疚,不想再见到身后小青年受伤痛折磨:“你母亲,她……”
“她,怎么了?”听白衣客的口中之意,显然,魔宗现任宗主,状况极为不妙。如此,星月不由更加担心,开始思考未来的选择,他或许不该去星尘宗或天灵族,应该早点返回五情域,去与孤独的母亲团聚。
“她,她,放心!没事!只是在魔宗的极北灵堂受冲战河等人囚禁而已,没有危险。”见星月神情的凝重,白衣客还是将实话憋在了心底,选择了撒谎,“莫着急,此番危机解除之后,我就去营救你的母亲。”
想到武剑宗第二战的那些往事,白衣客便忍不住的后悔,不由得倍感自责。但星使之力亦不可更改过去,如今的他,能帮到冰音韵的,也只有尽力去救冰音韵的孩子了,以弥补自己当初犹豫时所犯下的过失。
武剑宗第二战,冷天冻的军队,使得武剑宗战争爆发,五情域再次陷入硝烟世界。本就内部混乱的魔宗,比玉虚宫还要分裂严重,可尽管身处如此境地,却还要执意为冷天冻增援的冰音韵,又怎会还平安呢?
那尊女领袖,或许,早已经……
那句话,白衣客绝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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