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身子微微一颤,星月再次握紧拳头。
可怜的这个消瘦身躯,竟再次涌现出了魔气。
搞什么鬼?这个人类小子,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放弃挣扎?至此,蓝渊反倒开始期待星月的下一步行动。
就算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止于星神巅峰之下,有着神使中期修为的蓝渊可不相信会被一个伤重的小魔修偷袭。他能一箭将星月击成濒死之态,那么也能一剑斩断星月的生命线,不会受到任何阻碍。
可好不容易来到宇宙西部一趟,难道完成这么简单的任务就要返回?海空使是谁,那可是武剑宗战力的上层,能让其动手的绝非凡人。若魔道星月就这点实力的话,那丢脸的,可就是击杀他的人了。
武士的荣耀,一向都那么不同,很会挑对手。
对手没点实力,强大的练武强者都不屑出手。
“呃呃呃,武剑宗……”发出一声声低吟,在死亡边缘极力反抗的星月,不停地抽搐身体内隐藏的力量。
站起来,快,站起来,就是这样,爆发出你最强的力量;心中如此对星月说着,蓝渊很渴望他的小师弟能好好与其战斗一场。毕竟心法和经法全开之下的他,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二魔的突然出手重创。
可身体酸累到了极点,灵魂虚弱到了极致,星月想站起来,根本不可能啊。他还是没有挤出力量起身,像个没有战斗实力的凡人一样废物不堪,连手中的宝剑都无法握稳,自始至终都跪在蓝渊面前。
一把抓住星月的头发,蓝渊有些怒了:“你可真让本座失望。”
像张嘴辱骂身前的敌人,但没有力气,星月也只有任人摆弄。
将血煞宗和炎灵宗都战到倾覆的二魔,宇宙西部各方百姓眼中的杀戮噩梦,此时连动动手指都没有力气可抽出。这,还是魔道的最高奇迹吗?全星宇至今最年轻的二变魔修,败在了一个法修士剑下。
实力差距太大,且海空使是以暗中偷袭的方式出手,星月本身的状态又并非最佳,也难怪二魔会惨败。然现实就是本就多变,胜负已分便已注定双方的生死,唯有胜者,才可决定这场战斗是否值得。
“真是不明白,神明塔将其放在第一通缉之位,到底是为何。”放开星月的头发,一脚又将星月的残破脑袋踩在脚下,蓝渊紧接又道,“就这点能耐,于凡人间养牛都不可,你也配做武剑宗的弟子?”
没有反驳,星月没有不吭声,睁着已经绝望的左眼,于海空使的脚下静静等死。他已不能继续捍卫自己的使命了,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没有办法,因穿星箭而被迫失败的他,已无力气感受星空之力。
或许,下一刻就是自己的死期吧,倒也挺好,去黄泉路上与风神子等亲人相见,也算是件乐事呢。故星月也没有什么不甘,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绝望的他渐渐放下了心中的仇怨,开始向现实低头。
来到蓝渊的身边,见门内小师弟还活着的蓝雨,随口一问:“怎么,大师兄下不去手了?”
“我在思考,如何才能让其性命得以完美利用。”盯着自己脚下的星月,蓝渊淡淡说道。
瞟了一眼星月的凄惨样子,蓝雨笑了笑,又给出一个建议:“要不放开消息,就说高灵御在这里,让冷天冻他们发现?魔宗那方,冲战河那一派已放弃了这个小子,依我看,引诱冰音韵恐怕不行了。”
“你是傻吗?龙族已放开了消息,不会参加武剑宗内乱。”冷冷瞪了蓝雨一眼,蓝渊继而又道,“失去了龙族的支援,冷天冻等反贼起不了丝毫威胁。就算是高玄晋成功脱身,也不可能使二战成功。”
“那您的意思?”对蓝渊现在都还不杀星月的行为,蓝雨感到不解。
海空使一生自傲,放荡不羁,行事的无常规则,从未有人能猜透啊。
完全没将二重魔化的星月放在眼里,甚至都没把师出同门的蓝雨视为自己的同伴,蓝渊极随意地又道:“人,我肯定会杀的,就在宇宙西部的这里。不过邪灵塔最忌惮魔修,且还与我宗有些许仇怨……”
“对哦,师尊二十年前在天使族抓回了一个邪修,叫做魂乐矜,好像现在还关押在他的修炼空间之内。难道邪灵塔也要与我武剑宗作对?他们活腻了不成?”想起天使那件往事,蓝雨便满胡乱猜测。
蓝冰镜这个二弟子,真是想象力丰富。
可刚宣布独立的邪灵塔,怎敢向宇宙北部第二大宗宣战?显然不可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