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莫悲的到来,对明玄星的生命是个意外。
去冰灵宗?醉天青玉女王竟然为此动心了。
若去冰灵神宗,安全确实得到了保障,可那个还未赴约的人类呢?他可是说过要来此的。
犹豫不决间,身为魅玄族女皇的空心动也不知该如何行事,只是默默抬起头,观向天上的繁星之光海。
星河中的光芒容纳七彩,各不相同,皆具自己的独有特色,不失美丽和壮观。对某些无知的人而言这是多么的精彩美好啊,可对一些历经生死磨砺的人而言,星空的微光,却是堪比黑暗的死亡恐惧。
谁知道那些星光传来的远方发生了什么,是死亡象征的毁灭?是新生代表的邪恶?一切都只是个谜。光的传播速度实在太慢,尽管是在同一个星系之内,庚玄恒星的光传播至霄巾恒星却也要上万年。
那是一具身体冰冷的人类躯体,穿着血红色的轻质衣袍,披着肮脏的乌黑长发,全身皆被血痂包裹在内。若不是还有灵魂气息外泄昭告生命的存在,或许人们都以为这是一个死物罢了,身负如此凄惨的重伤的他,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这是一个英俊漂亮如女孩的青年小伙,给人的感觉唯有可怜。
“呃……”
昏厥的他,方才仿佛吱声了。
痛苦之中,聚心经得以突破。
重生而起的护心法渐渐将噬心法压住,某人的精神意思得以苏醒。
自灵魂海中回到现实,星月展开精神探测和灵魂感知,并没有发现幻灵天,却感知到了十位星神强修。
炎灵神宗的人,穿着的衣袍洁白至极,不含一点污物,是法道正宗的标志,也是宇宙西部玄门的代表。
如此强大的武修团队,竟然在此,还有一位星神后期的强修。就算在武剑宗也难得观见如此震撼之事,刚苏醒的星月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他能活着离开这里吗?返回明玄星似乎对其已经不可能了。
并没有发觉星月的苏醒,阳玄真仍缓步行走在空间隧道之中,与一旁的光一子、文子言等人有说有笑。至于丁幺坤、血天河、清天星三人,则在暗空间通讯中汇报胜利的情况,向宗门总部发出消息。
“蓝冰镜的第六弟子?啧啧啧!”
“武剑宗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冷冷瞟了星月一眼,庚向虞不屑道:“要是蓝雨见到了,会如何做呢?”
“还用说吗?蓝氏一族绝不会允许高家有后,不用咱们动手,蓝雨就会杀了他。”阳玄真随口反驳道。
“小小年纪便晋升为星君后期的修士确实值得修炼奇迹之称,不过谁叫他是冰音韵和高元英的儿子呢?”连寒天通也对此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就算替我们除掉了邪修,可恶魔就是二魔,全都该死。”
这就是炎灵神宗对魔道法师的看法吗?果然,在玄门法修的面前,无论是邪修还是魔修都是万恶罪孽。剑道法师永远都是宇宙六部的主宰,无论是宇宙西部还是其它空间,都是法修剑士的修炼天下。
自身侧的陌生人闲谈中听到自家师门的二师兄,星月很是不解,莫非蓝雨来宇宙西部了?可尽管他尽最大的力量爆发自己的怒火了,他也只能低着头,怀着超乎寻常的伤痛感,像个废人一样瘫痪着。
身体的力量被先前所发的凝空指抽尽了,重新蓄力需要心法的超强配合,需要的时间不止一时半刻。可这里已经是炎灵宗外门了,若再前进,入了内门,星月想要逃离这十位星神的控制将更不可能。
或许,炎灵宗内门,蓝雨真的在等待。
又或许,炎灵宗只为炫耀地杀了自己。
斩杀一个二重魔化者,向宗门的弟子展示己方的强大,远不是一般的修士能侮辱的。
毫不在乎星月的死活,阳玄真只顾根据变化的心绪,说出自的看法:“去了内门看这小子还能如何狂妄!竟敢杀我炎灵宗的弟子黄尖燓,还杀了丁子婴,如此之狂的做法,他是向我炎灵宗宣战了吗?”
向炎灵宗宣战?星月从未有过,他不过一个无依无靠的散修,怎会为了自己的战斗荣耀效仿风中变呢?明明是黄尖燓想据其为己有,明明是丁子婴先发出的死手,他不过是正当防卫,何来宣战一说。
“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现在杀了好。”
“蓝雨也是,偏要亲眼看他死的样子。”
如身在事外的旁观者,阳玄真又道:“还不是怕蓝冰镜不相信呗,使者可不好骗。”
仍低着头,无力地甩着双手,星月焦躁地思考着。现在的他,受阳玄真的空间封锁星点,又能做什么?
长长的队伍紧跟在十位星神的后方,皆是炎灵宗的子弟,全在星灵之上,少说也有数千亿之庞大。身在如此强大的敌营之中,星月自知生存的希望微乎其微,但还是没能压制住怒火,睁开了血魔眼。
就在阳玄真怀着胜利的愉悦心情,向外述说自己对魔道法师的不屑看法时,其背后的人类小子竟缓缓抬起了右手。星力猝起的那一瞬间,只见星月死死瞪着身前的敌人,说出尽全身力量施展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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