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星空,那是无数人所期待的未来方向。
光明降临,是人们对正义以及和平的定义。
星官的变色,理想却仍然没有改动;正义的缺失,光明却依旧存在。无数人在这可悲的修炼世界绝望痛苦,无数人在这残酷的世上孤独死去,无数人在美好到来的瞬间跌入死境,但那都是黑暗面的。
同一时间里,有的人在快乐,有的人在落泪;同一个世上,有的人在愉悦,有的人在悲伤。将仇恨的勇气化为力量,消除对死亡和未来的恐惧,也算是战士的一大长处,渴望生命存下去的一大方式。
炫彩的夜空之下,草儿茂密生长。
可爱的小动物们,欢快地奔跑着。
洛天城外,一具具正在腐化的躯体上,驱虫在不停地攀爬。而在此得到滋润的小草,却变得更为嫩绿。
躺在茂密的草堆中,幻婧面朝天空,剩下的冰冷尸体正被野狼啃食着。这位曾在血煞帝国获取无上荣耀和权威的邪修天才,竟然死在了无人知晓的小地方,至于其爷爷幻天刑,早已失去了生命支持。
灵魂消散,便意味着彻底的死亡,连化为孤魂野鬼的资格都不可拥有。摧毁生命的灵魂非常简单,星力发起的功法攻击、空间控制是通常的方式,而带有灵力或魔力之类的武器攻击,却也最为致命。
魂冤谷的尸骨,在寒风中腐化。
飘散在太空中的鲜血冰晶,得到恒星的阳光,反射出血色的光芒。
被摧毁灵魂和关猔,残破的躯体还在霄巾恒星的附近悬浮,在一层层冰霜下,给出死物应有的安静感。
无声的太空中,没有得到细菌分解的尸体,带着死亡的恐惧静静加速,受引力坠向恒星、行星的大气。
“要死了吗?”
似乎有人在自问,对自然发问。
灵魂在消失,身体在分裂,细胞和生命都在走向死亡。
冰冷的武器击打在人体的表面,鲜血溅出,骨头碎裂,内脏都在那一瞬间爆炸。
就算是功法自爆也无法成功,那就是一个恶魔。风玄铁所致的盾牌、星力重重强化空间墙都无法抵御。
被打烂半边身躯的武士,躺在血泊中,爬在冰冷的金属地板表面,拼命地向前挪动。而在其身后站立的血影男子,面庞没有任何的感情流露,提着一根两米多长的黑色铁棍,一步一步向前缓慢走着。
血煞宗内门,禁神之笼。
邪修的圣地,天牢行星。
在这个庞大的金属块中心的通道里,武士的尸骸推积如山。
一步,一步,又一步,缓慢的步伐却给人以死亡的恐惧。不少人都在直袭中颤抖,在冷汗下面色苍白。
“呼!”
“呼!”
冰冷而缓重的呼吸声,吓得地面挪动的武士眼睛冒出血丝。
“呼!”
“……”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血泊的重伤武士,已停止了挪动,不敢动弹。
要死了吗?在害怕的人不停自问,因为等待着他的绝不是灿烂的光明。
通道墙壁上附着的血沫渣子,给人的感觉只有恶心恐惧。鲜血沿着墙壁缓缓流下,终滴落在地板之上。
“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啊……”恐惧之中,害怕的武士开始落泪,“不是有意的,都是他们的错啊……”
“唰!”
一棍落下,尸首分离。
血肉飞溅在自己身上,但那个血影也没有任何不适。
无数具尸体流出的鲜血,在地面已形成数十公分厚的积水,安静地向四周流淌。
这不是一个人,是一个恶魔,只为了杀人而存在的恶魔。他难道不知道累吗?一直提着那根铁棍厮杀。
无情的脸庞唯有冰冷的杀意,血色的魔眼有着无尽的仇恨。站在七十七号囚房的大门前方,星月静静地凝视前方颤抖的众人,没有再继续杀戮,因为他已没有力气再战斗,连走路都感觉十分的吃力。
身上的鲜血,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魔法的封印时刻传出剧痛,星月并没有尖叫。
早已习惯灵魂分裂的苦楚,身体的不断持续的剧痛也无法让自己跪下,星月紧紧握着铁棍,一脸冷漠。
“丢掉手中的武器,滚回自己的牢房。”前方的武士,新出的指挥官仍再高呼,“你已犯下血煞宗十不赦之重罪,继续反抗已没有任何用处,逃跑不过是徒劳。若再前进一步,必将葬身于禁神之笼!”
“终于不行了吗?”
“还不是一个废物,想跑,不可能!”
“混蛋,块给老子滚去你的狗窝,还在那傻愣着干嘛?”
“犯下此等重罪,血煞宗绝不饶你。该死的人类杂种,等着宗门的制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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