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璀璨,代表无数人的美好愿望。
七彩的星光,那可是象征着未来的。
也不知此时有多少人在仰望星空,对流星许愿,对闪烁的星点好奇。
当然,也有人对星空很是惧怕,因为凝望星空,星空也在凝望世人。
跟随着魅玄族的舰队,苏醒后的魅妖魑看向星河:“混蛋,为什么?总是那么无私,却还是傻得可怜!”
船舰中,生活着无数圣灵蛇人。
自明玄星侥幸存活得花雨萱与菁紫,也开始新的未来。
哪怕是武天颠和武九麟,也没有被过去束缚,怀以希望对族人发出未来号召。
身为魅玄族此番远征的最高长官,菁云芯没有抱怨、后悔,也放下了对徒弟,即醉天青玉女王的担忧。
殊不知,孤身一人前往血煞宗内门寻找义母的空心动,根本就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幸福,等待着的只是绝望的深渊。镜红霞早已不是曾经那位爱子心切的母亲,不过是邪修罢了,一心求力量的邪法师。
庚玄恒星,凝灵行星的地表。
“咳啊!”
鲜血喷出,空心动失去神智。
出手的镜红霞,身为空心动的义母,没有给出保护。
同一时间里,血煞宗的三长老,正于远空返回内门。
谁会记得,那个死在寒冷太空里的那位白衣女孩,还有未完成的梦想,还有未陪伴的恋人。
脸庞上沾着的鲜血还在滴落,眼中的那一幕景象还在闪烁,心中想念的可爱女孩还在草原一方微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星月很想让自己感觉这是梦境中的幻象,可他却总摆脱不了那般无助的悲痛。
想控制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可泪水却不自主地下落;想改变方才发生的那件小事,可时间却依然往前流动。为什么之类的世道询问,星月已在心中不知说了多少遍,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弱者。
“来追我呀,师哥!”
又是她,无尽草原的她,在阳光下奔跑。
风笑笑死了,死得好惨,头都被割下了。
死了,都死了。自己珍惜的人,无一能幸存,这便是弱者?
难不成蓝耀说的灾星是事实,还是说,这个世道本就如此,修炼本就残酷。
菁雨潋死了,将其视为亲妹妹的女孩,死在了邪修的手上,留下的不过一具无魂的枯骨。
而现在深爱的白衣依,却又不在了。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冲向刀口,星月根本不想好好活在这个世上。
好不容易才抛下了星家被灭的过去,好不容易才与冰焰海重建希望,将白衣依视为幸福未来的开端,可现在却又不见了光明的源头。生命到底为什么存在这个世上?不惜一切代价修炼的目的为了什么?魔法师和邪修失存在的理由是什么?法术引导星力的自然规则又为什么存在?都为什么如此……
二重魔化者天亦老,发起宇宙之征第八战,难不成只是因为个人荣誉而上的使者联盟?结度使的过去只是个传说,追魂针的源头也不过是绝望和痛苦,人们百般渴望的巅峰力量带来的大多都是毁灭?对星徒、星士而言,星通、星灵是神灵,可对毫无反抗实力的凡人而言,所有的修炼者都是天。
“好好活下去!”
白衣依最后的祈求,一直在星月耳边回荡。
死时,白衣依的眼中,是无尽的不甘痛苦。
那就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却有着那般恐惧,竟让逼迫自己踏入死亡之境。
明明发过誓的,答应过对方的,却还是没能兑现诺言。骗子,自己就是个骗子,星月无法原谅自己的无能和弱懦,他不该在星空商城停留的,更不该出手杀那几个多事之人的,他就是一个无脑笨蛋。
清楚明白自己就是一个该死的混蛋,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可一想到杀人的邪修还悠然自得地活在世上,星月却又不甘就此离开去追赶白衣依。他是魔道学者,天职就是为了压制邪修,却如此的不堪。
太弱了,星魂真弱。
但也很蠢,没有丝毫的头脑明智。
好愚蠢,自己真的是太蠢了,星月在自责、后悔。
如果不接受书子亲的妥协条件,或许白衣依就不会死了,定是这样。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的失误才导致了那位小女孩的死亡,星月突然好恨自己。
身体被空间强封锁,魔法被封印,星月就如一具死尸般悬浮于书子亲的身后,双眼在泪水中深处绝望着。他想反抗斩下书子亲的人头,想杀了血煞宗的所有邪修,但没有丁点星力的他不过一个废物。
“成为我血煞宗宗主幻灵天的傀儡,你应该庆幸自己的遭遇。”安然飘在隧道之中,书子亲缓缓道,“一重魔化又如何,修炼奇迹又如何,弱者就是弱者。当你灵魂被囚禁,你就是一个杀人的工具。”
“是吗?”
突然,一道冷哼出现。
刹那之间,书子亲的整条空间隧道都在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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